“她说要放弃比赛。好像最初参加高中田径队时候,也没想要去参加比赛。只是因为喜欢才跑。”
“喜欢就能跑出日本纪录,”有坂挠挠头,“果真不是女人啊。”
离开泰明工业,在电车里,哲朗直在想末永睦美事。想解她,是在美月对他坦白以后。性格认同障碍和两性人,先不管肉体和精神差异,在超越性别这点上是相同。该怎对待这样人才好呢?这是哲朗直以来烦恼。
对于女子体育界不接受真性两性人选手理由,他还能理解。她们拥有与男性同等体力。要把她们和普通女选手放在相同位置上进行比较,确实很难。
但是,难道她们就不是女人吗?户籍上写是女性,她们自己也这认为,却得不到相同回应与对待,这有道理吗?
,说没法制定规章制度或许更贴切。刚才也说过,现在性别鉴定并不能找出真性两性人,只能依赖自己申报。”
哲朗不能完全接受中原这种说法。
“如果两性人选手自己说要参加呢?”
“也不能说不允许,但是日本田联那边多半会说希望不要参加。”
“理由是什?”
很明显,使用兴奋剂是很卑劣行为,但是真性两性人选手们能够产生雄性激素,这只能算是她们自身特殊能力。而体育从定意义上来说,不就是特殊能力较量吗?例如在田径界,有这样句话,短跑选手不是培养出来,而是创造出来,即顶级短跑运动员必备素质由遗传基因决定。奥运会和世锦赛百米决战中,黑人选手排成长排,正说明这点。跟别人种相比,他们很明显有种特殊能力。
在体育界要说男女之别,不单单是在如何对待真性两性人,别方面也是矛盾丛生。
中原医生说有这样例子:有选手不论怎看都是女人,户籍上是女性,本人意识也是女性,在性别鉴定后却被判定不是女人。
“纪录意义没有。要是那人破纪录该怎办?能说是日本女运动员最新纪录吗?”
哲朗无话可说。他理解问题所在。
“是个好选手啊。”有坂说,“就算不考虑她身体特殊性,也不能低估她能力,是个实力派选手。但就算她想参加比赛,也会有人横加干涉。和田联对着干不会有什好结果,到头来,们还是得说服选手不要参加比赛。那样就没有意义。不给选手参赛资格,们也不能把她请回去啊。”
这番发言符合职业田径队教练身份。哲朗点点头。
“那个选手高中毕业以后有什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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