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心中却只有故国份位,江山霸业,岂能毁于妇人之手?
接下来是做什,必然是扶个听话儿子上位,太后听政,再给楚国续上二十年。
他深深地吸口气,起身前去寻找祖母。
太后是真病很重,躺在床上看他眸光却依旧慈祥。
“扶苏,你来啊……”太后轻轻挥手,“过来,让看看。”
扶苏点点头:“继续打探,有事随时报。”
章邯点头退出。
扶苏这才松手,他刚刚紧紧捏着水碗,指尖泛白,几乎麻木。
他母亲素来是藏不住事性子,这先上月便坐立不安,扶苏只当她是知攻楚而忧,整日安慰她父王就是灭楚,也必会留宗庙社稷,却不想让母亲更加畏惧,当时,他便觉得有些不妙。
而前些日子父王遇刺消息传来后,母亲更是整夜整夜无法安睡,眼神都有些渗人。
阳。
但秦王遇刺消息传得人心惶惶,再加上发来奏书皆不是秦王亲笔,各种小道消息就传得漫天飞舞,有说大王肯定昏迷,有说大王肯定死,还有人说自己有亲戚看到士卒送咸鱼上船,觉得是不是夏天太热,所以要咸鱼盖味道啊?
这些消息当然也传到扶苏耳中。
章邯把这些在咸阳传播流言都说遍,然后才低声道:“公子,应如何?”
对面纤瘦少年抚摸着两只大老虎,淡淡道:“父王无事矣。”
扶苏乖巧听话地走到太后身边,跪在榻前,握住祖母手,眼睛带上泪水:“曾祖母~”
“乖孩子,”华阳太后凝视着扶苏精致面孔,“长得真好,像芈姓之人。”
扶苏重重点头,轻声道:“曾祖母今日可好些?”
“怕是没几日,”华阳太后
如此来,再是愚蠢,扶苏也知道此事必然与母亲祖母有关。
他当时就气得差点揪秃花二头毛,为此他恨极祖母,且不说父王那统霸业不应受阻,光母亲是什性子,祖母岂会不知?
她那点能力,岂能压得住这朝堂上豺狼虎豹?
再者,父王何等英明神武,大秦六代明君励经图治,为是什?
难道是七国安宁?
章邯微微皱眉,神情不解。
扶苏却没有对他解释,那字虽然不是父王笔记,但却是先生写,这世上能把先生磨得代笔之人,当是父王无误。
再者,这流言漫天必是有人推波助澜,光这点,就知道父王无碍,否则又何必用这留言扰得人心惶惶?扶他登位便是。
“父王船驾还如今已至何处?”扶苏抬头看他。
“已至郑城,还有三日可至。”章邯认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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