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江赞同他意见,于是希望通过他约见弟子,推荐去咸阳历练。
老就这两年,不折腾,但弟子说不准,你家以后什打算,说说呗。
“百闻不如见,隔岸观水,终不如亲身探。”严江淡淡道。
说再多亦然无用,你去看看不就知?
“沛县故地,故土难离,再有老夫当年亦闻魏攻管之事,还是苟安地,尽余之身,岂不好?”
沛县是楚国,去秦国家人安全没保障啊!当年魏无忌攻秦国管城,管城主老父亲正好是魏国人,魏无忌知此事,立刻去抓人家老父亲,老父亲为不拖累儿子,自刎在魏无忌门口——可不想将来徒弟给你,然后自己就去死啊。你看现在苟着不好?
解严江来意后,刘季放下礼物,找个借口就飞快跑,还带走萧何,说改日再来找老头叙旧。
因为对马先生甚是好奇,严江在沛县住下来。
马维书院甚大,有不少藏书,旧书不少,但更多书却是纸制新书,内容五花八门,从黄老到儒家,从法家到纵横,简直应有尽有。
这时纸制书并没有装订,而是直接张长卷盘起,再收入绳收扎之,方便携带。
马维摸着胡须,说这些书都是他那些弟子去秦国咸阳时,在那边学宫拓印而来,大赞严子制纸之术恩泽天下,若不是他年老体虚,受不得奔波,定会亲至咸阳,见见这“新稷下”风采。
严江闻言笑:“若因此事而忧,那大可不必,不过三五年罢,江自等得。”
马维眉目跳,终是悠悠叹息,静坐不答。
秦并天下之势,在他们这些隐世能人眼中,早已是不可抵挡,任谁出山亦是无用,但到底故国场,此有心而无力之局,何其不堪提。
两人在边来回试探,两者皆心里有谱,于是开始下轮讨论。
马维最看好自己徒弟是刘季,说他虽不事生产,但急功好义,做事变通,是人中之杰,至于萧何虽然心细如发,但做事总有多思,不定比得过刘季。
严江则是串不敢当不敢当,说和齐国稷下学宫相比,咸阳学宫无论历史还是名声都差太远些。
马维则说兴衰起灭,枯荣传承皆是天理循环,稷下学宫老去,则正是咸阳以老替新之机。
两人相视笑,严江则悠然问:“那先生如何看老新相替,而有为新叶添水培土之意?”
你觉得秦国怎样?有没有兴趣考察下啊。
马维摸着淡然笑:“老叶将去,化为新泥,只是秦之道甚严,这天下之士子如水,且看秦之水德,如何御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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