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骤然放下书卷,冷笑道:“按秦律,父战死,爵位由长子继承,你莫非不知?”
严江叹息道:“王上可以降罪夺爵嘛,桓齮到底为大秦立过功流过血,判他全族数千人腰斩牵连太过。”
知道桓齮未死后,秦王就下令将其全族收押,这是连人家家里耗子都不留只啊!
尤其他听说桓齮如今在燕国用“樊於期”
严江轻轻推他下:“有个小东西,或可用。”
他低下头,拿出炭笔,在纸上画个独轮车,他是细节控,将轮轴、把手都画得十分细致,结构十分清楚。
如今运粮,靠都是手提、头顶、肩扛、背负、橇引来完成,牛车马车数量极为有限,所以沿途消耗非常恐怖,孙子兵法说过“食敌钟,当吾二十钟”,就是说抢敌人份粮食,相当于节约后方20份粮食,这还算少,等秦国打燕齐时,那距离,送去份粮食路上至少要消耗五十份粮食。
因此,要打场数十万人大仗,必然要提前在边境屯粮,而太行山上路双轮车很难走,有这种小车,应该可以多送些粮食。
秦王仔细观察图纸,将其收起,见天色将晚,以见阿江欲言又止,心中动,也不说话,只缓缓坐到案前,随手拿起份书卷细看。
只是大得有点吓人啊,这基本是秦国全部家产。
要是输,那可不是闹着玩。
所以严江询问道:“若是输又如何?”
“那便输,”秦王淡然道,“李牧终是人,若这样都不能败他,便换魏国。”
但绝不能败就走,如此,是显得秦惧赵国,二是会提升六国心气,觉得秦国并非无敌。
严江抱起只小老虎,坐到他面前,挥挥小爪子道:“虎虽伤人,其子亦是无辜。”
秦王政认真看文,充耳不闻。
严江又过去倒杯浓茶,给秦王递上。
秦王平静地接过,放在唇边,但就是不喝。
严江终于皱眉,小声劝道:“既然桓齮死,便让他就此战死吧。”
“看来大王早有人选?”严江低声问。
秦王政微微点头:“桓齮兵败,王翦还可用。”
这次秦将王翦表现相当抢眼,为秦王挽回大部分颜面,也展现他水平不在桓齮之下。
“然动用四十万大军,非朝夕之功。”严江知道自己在这事上没法劝,便提出其它问题,各地戊卒赶来皆要时间,大规模征兵,那陇西、巴蜀这些偏远之地,也都要抽人前来,光是集结完毕,就要大半年,更别说运收军粮。
秦王微微笑,靠得近些:“爱卿可有良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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