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江看
花花听不懂,只是拿鼻子蹭主人,算是晚安吻。
然后熄灯睡觉。
只留下猫头鹰拿翅膀支起下巴,陷入思考。
过会,它走到阿江身前,弯腰蹭蹭他脸庞,如从前般,守在他身边。
在翻山越岭归国路上,每个日夜,它都是这守着他。
时竟然心生迟疑,告声罪,便转身飞快地跑掉。
那瞬,耳边仿佛传来秦王低笑之声。
……
他回到住处不久,陛下便从包里醒来,气定神闲地看着仆人沐浴休息,坐在他榻上等他上床。
陛下明明是个人,还定要同床共枕不肯回窝,就很为难人。
,让看可好?”
秦王政矜持地道:“此事再议。”
严江微微笑,以指沾酒,在案上轻轻画出江河舆图,从北疆胡羌到南方闽越,没有城池,但江河山川清晰明确,甚至还有海岸岛屿,再于其中轻轻标出秦国之土——只是渺小块。
秦王政目露痴迷,但还没看太久,水迹便被风干,再无痕迹,抬头,便看到严江微笑模样。
僵持数息,秦王将对方斟来美酒饮下,淡然道:“明日休沐,寡人便与君同赏。”
只是,有些什,不同。
有些好看-
次日,花花相亲遇到困扰。
东北喵凶猛野性,身经百战,身躯比里海虎更大。
花花才被放进兽苑,爬进笼子,就被母老虎揍地翻肚皮。
“陛下白日梦中都醒着,难道不劳累?”严江穿着睡衣捏起大王翅膀,拉开,又放下,拉开,又放下。
陛下于是爬到字母表上——拼音太麻烦,音韵很多不准,陛下试几次后,干脆直接换希腊字母表,然后它番辛苦地爬表表示并不会累,反而每日梦后皆精神振奋、神思敏捷,能手撕猛虎,所以很长时间里,都当成是梦境,直到走到狄道,才猛然惊醒。
严江摸把手边花花,满心羡慕:“真是个好天赋。”
不用睡觉还不会累,晚上还能出去浪,他要能这样,大江大河哪里去不得。
两只困难地聊几句,严江终于还是没问出刚刚秦王那句“心里不光只有大业”是想表达什意思,只说明天要带花花去相亲,就先休息,大王你自己玩去。
“谢王上,那臣先回宫准备,先告退。”目答成,严江起身道谢。
秦王点头同意,却在对方转身时突然道:“爱卿。”
“王上还有何吩咐?”严江回头问。
“子非,安知吾心皆为大业?”秦王悠然发问。
严江本能就想反驳,但那瞬间对方目光灼然,仿佛能看穿自己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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