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又和这位老人聊起最近几年收成和这里律法。
老人也很健谈,与他路说起旧事,他年轻时也喜欢四处闯荡,后来老,就回到故乡安居,虽然在外边也挣不少钱,可惜花得也快,回来下田还被妻子嫌弃手脚不麻利。
十年前这里被秦国拿下来后,他们还是很担心,但后来发现秦吏也就那样,在晋北,更役基本上就是去晋阳狼孟这些大城修下城墙,这些年赵国被打怕,晋阳虽是前线,也没什战事,田税虽然重,但日子也还将就过得下去。
然后夸奖这次分发下来犁真不错,牛就可耕,甚是省力,还有村口建个锥房,家中妻女如今都在那里舂米,就是排队时间长些,准备存些钱,然后在自家后院建个。
严江和扶苏都听得连连点头,十分满意,前者觉得来秦国真是对啊,看看这效率,简直和嗑药样,相反其它六国都还是封君制度,封君有着管理封地权限,连丞相都不能越过封君直接封地找下边人麻烦,找他们传播技术,下辈子吧。
榆次位于晋阳之东,治途山路崎岖,甚不好走,从早上直走到下午,才渐渐看到山坳农田沿汾水支流而起,山区较平原天凉温低,四五月也是粟米播种季节,不时看到农人在地里忙碌。
严江甚至看到自己改良过曲辕犁与牛耕已经在这里用上。
时间,他不得不力秦国执行力而惊叹,这可是在古代啊,那种个消息从南到北都要传几个月古代啊,居然就已经把犁推广好?
正想着,就看到群黄牛被七八个农人驱来,向前远方座小城走去。
“大兄,你这是驱牛去何处啊?”严江好奇地抱着扶苏,与当头位牵牛中年汉子寒暄道。
终于到城里,即将各自分开之时,严江友善地谢过这位老人:“多谢老丈指点,
这汉子三十多岁,精瘦驼背,闻言只是看他眼,说句“赛牛”,便不再理他。
倒是旁边位牵牛和蔼老人温和地解释道:“这是去榆次赛牛呢。”
随即细心解释来龙去脉,原来为推广牛耕,秦国定制牧牛《厩苑律》,其中规定县所有养牛人每三个月都要评比次耕牛,第名可以免次更役,多得月工资,最后名,要扣两个月工资,如果牛腰围比上次评比时瘦,那瘦寸就要挨十下鞭子。
这事直接关系到每个里中田吏考评,先前不理会严江田吏就是他们这乡里田吏。
严江终于明白这位田吏为什脸欠钱模样,看这里村几头牛,有点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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