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然强秦疲秦,不都在大王念之间。”严江微笑道,九年前,韩国被秦打得受嗷嗷叫,就派水利工程师郑国入秦,说可以修条水渠,把关中平原泾水和渭水连接起来,让关中变成千里沃野,这条水渠长三四百里,已经修九年,由吕不韦主导,消耗大量国力,让秦国最近都没有怎出去打架。
但前几日,到处有流言称郑国是*细,修水渠这事是韩人不怀好意疲秦之计,秦国上当之类,朝堂上已经有人要求招郑国回咸阳问罪。
不过就严江看来,秦王不可能不知道郑国渠于秦是何能大利,他放任流言横行,不过是想以此斥责吕不韦而已,这会成为他扳倒吕不韦张王牌。
秦王眸光闪,畅快地饮下杯,与聪明人交流就是自在,若是朝臣个个如严卿般懂他,也不必如此耗费心神。
“那卿又如
为治国强国之道。”
此话出,严江便明白秦王为什容不下吕不韦,两人治国思想完全是背道而驰,秦王要是统天下立万世不移之功业,不是当什为后世君主做嫁衣好人,恨不得百姓日夜不眠地为他征服诸国添砖加瓦,哪能容吕不韦这种点点得慢慢来。
“严卿认为此举可成否?”秦王悠悠问,他眉眼深邃,在灯火之下,睫毛遮长片浓密阴影,让他看人时眼光极为幽深,如临深渊。
“自然不成,”严江苦笑摇头,叹息道,“商君变法后,大秦上下便为战而存,只有战场之上方能得切,若停止征伐,以秦法之苛,便会渐渐有刑徒无数,有才之士无处上位,必内耗剧烈,时日久,便有倾国之危。”
秦法为何严苛?因为只有上战场才能抵消那些不小心就犯错法律,让秦人勇于国战,怯于私斗,如果不上战场,不小心就变成失地农民,连活着都困难,有志之士也难以出头,将来秦国统之后,光是骊山陵与阿房宫刑徒就有七十多万,这是什概念啊,全国上下才两千万人呢。
秦王政微微皱眉,这倒是他还没想过缺点:“竟有此等后果,倒是麻烦……那吕不韦终是商人出生,所行之策皆为重商,亦可理解。”
他沉思会,似是在想如何解决,但随即就想到那张图,便不那急,天下如此之大,有生之年,无需担心。
“今日,有舍人言:如今强秦独大,再不攻六国,等诸国恢复强盛,便是寡人有黄帝之能,也不能灭也?”秦王问。
“此言有理,王上定重用?”严江轻笑,这不是李斯名言。
“还有密报郑国之事,卿也应有所耳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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