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守勿怒,江有物可换粮草,绝不让您担上干系。”严江半跪于地,在郡守惊疑目光中,虔诚地拿出块丝绢,缓缓摊开。
“嘶!”郡守倒吸口冷气,有些惊疑地拿起那颗麦穗,几乎止不住双手颤抖。
他为政陇西多年,久经农事,
那,就要开始做秀。
先睡吧。
他躺在榻上,抱紧爱鸟,陷入梦乡-
随着陈氏族到来,屯留罪民也开始多起来,他们大部分被打发去边地开荒,但他们很快就会回到附近,卖身为隶臣妾,严江想要收纳这些罪民入碓里居住,被郡守断然拒绝。
“先前那陈氏略通文墨,才留将给你,可你亦知铁器之事何等重要,岂能任由这些来路不明罪民打探。”李郡守冷冷道。
。
与其去坑羽翼未丰秦王政,嫪毐明显是个更好目标,他如今在秦国旧都雍都做起事准备,离陇西非常近,再者,他家财丰饶,钱粮无数,坑把正好给即将来陇西罪民点粮食,反正明年秦王加冠时就把他收拾,过这村,就没这店。
理清思路时,严江已经回到碓里,这块新村灯火通明,不能停歇高炉如怪兽般吞噬着炭火与铁矿,来来往往军汉赤着上身,满身大汗地将滚烫铸件放入火窑,旁边还有村民踩着踏碓,奋力舂米。
他用块盐换取袋未舂麦子,上边还有新鲜麦穗。
数数,只麦穗上只结九、十来颗麦粒。
更重是,碓里铁器已经被嫪毐注意到,如今正努力向陇西派出探子,这种关键时刻,他绝不能节外生枝。
“那能否给他们分发些粮食,度过冬日,以待开荒?”严江退而求其次。
“你里正,理会这些作什,专心冶铁,自有你功绩可得!”李郡守不悦道。
“便无他法可想?”严江惋惜无比,“冬日将至,闻郡中还有军粮……”
“放肆,那岂是你可染指之物。”郡守动真怒。
也就是说,这时农人种颗种子只能收十颗种子。
把昏迷陛下放在榻上盖好,他从背包里翻出折叠铲,从截铲杆里拿出小刀,将麦穗把细小干瘪麦粒摘下,再用挑选饱满麦粒,以胶水将麦粒粒粒粘上,很快,条饱满麦穗便出现在指尖。
这不算完,他翻出药包,找到个还剩下几滴残液空瓶——不行,风油精挥发极快,还是等用时再抹吧。
第阶段完成。
然后再来个辅助,正好,过中东时带点石棉布,垫在手掌上隔热,用棉球沾上酒精,再从打火棒上刮点镁粉,应该就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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