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快退至角落赵明生微微僵硬,露出个相当勉强微笑来。
薛浮很配合,轻轻碰着薛慈未被绷带缠绕指尖,低声细语地和薛慈说话,想带他出去。薛慈早受不这样奇怪氛围,也更不想和薛父继续对峙相处下去——相比起来,和薛浮在起也不是那不能容忍,于是很冷淡地“嗯”声,乖乖和薛浮走出去。
房间中,便只剩下薛正景、他助手,还有赵明生。
薛总坐下来。座椅回旋,转向赵明生。开口时面色更骤然冷下来许多,指节有下没下地叩在身旁桌面上,和怀表
薛慈不懂薛正景为什害怕。
薛浮目光沉郁,他看向薛慈皙白柔软手臂,上面交错缠绕着绷带。虽看不见伤势,却不难猜出被遮掩住部位曾鲜血淋漓,便更觉心疼。他用几乎是低沉难过语气对薛慈道:“阿慈,你才是最重要,不希望看见你为保护别人而受伤。”
“哥哥不希望有下次,好吗?”薛浮紧盯着薛慈漆黑眼,既是强势姿态,也是祈求。
这样直白情绪是薛慈不擅应对,他几乎下意识地排斥。只微微抿唇,瞥开目光,视线像是被风吹拂开羽毛般落在别处。他听见薛浮低声叹息,但没有制止。
薛浮只是安静又爱怜地揉揉幼弟柔软黑发。
赵明生猛地颤下,才反应过来,薛总是在和自己问话。
他殷勤上前,虽然心虚,倒还是将先前发生意外事娓娓道来,着重赞许薛慈同学心细胆大,见义勇为,也是在这途中手受伤,刚刚包扎好。
不过越是汇报,赵明生音量便愈小,底气不足。
实在是现在薛总看上去太吓人。
周身冷冽气息,暗藏着滔天怒火,让赵明生恨不得将自己团成团,只占据个狭窄角落,避免受到波及。
紧接着便听薛父硬邦邦声音响起:“说对。薛慈,听听你哥哥话。”
薛浮:“……”
父亲,学不会说话话可以不开口。
不要挑拨和弟弟关系。
薛正景很在意地,看许多眼薛慈被包扎住手臂。他站起身,说道:“薛浮,先带你弟弟去医疗室观察伤口。父亲会处理些……剩下事。”
而薛浮,则是听脸色发白,看向弟弟时,难得有些不赞许。
薛正景手指绷紧,还微微有些发颤。他扶上薛慈肩头,像确认小孩还完整安全般反复接触几遍,才压低声质问他:“为什做这危险事?”
危险吗?
薛慈并不觉得。
他甚至觉得薛正景现在情绪陌生可怕,像是担忧、懊悔……甚至是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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