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羽本来还不确定,听他这说,愈发坚信这事儿跟他脱不干系:“你到底干啥?”
“就被他打顿。”洛行云撩起帽子角,露出额角淤青,“呐,再给你看清楚点儿。”
戚羽气得在桌子底下踹他脚,觉得自己就像是六七十年代在戈壁滩替国家两弹星事业贡献终生普通工人,忙碌辈子也不知道自己拧螺丝钉到底装在什牛逼东西上。
“让你办事儿怎样?”洛行云竖起英语课本,以地下党接头姿势与戚羽传小话。“那对父子现在在哪里,有消息没有?”
昨天晚上江勋关进去以后,他让戚羽把那段打人视频发布出去。
?”
“赢。”洛行云耸耸肩膀,“反正他躺在医院里,江勋进去。”
小同学们感觉狠狠出口恶气:“牛皮!校霸还得另个校霸治!”
“就是不能让这种人逍遥法外!”
“再也不喊他兰狗,他以后就是兰哥!”
以他想法,这事儿肯定不能这。可这跟入室抢劫不样,已经过去好几个月。如果能找到那对父子,那还好追究点,人都找不着,江勋就算被关起来,也很难调查。
让戚羽点燃舆论风,bao,也是希望这事儿能够发酵出去,引起社会各界关注。人多力量大,大家起找,也许就会有转机。底层之所以沉默,并不是他们不想要讨回公道,只是有时候连法律大门开在哪儿都不知道,洛行云对此深有体会。他们需要很多很多帮助。
戚羽为这事儿,几乎晚上没阖眼,此时有气无力道:“他们原本就住居无定所,那个男生在学校里也没有什朋友。唯条回复说是在宝塔桥那里见过他家大人拾荒,指不定不住那里,也有可能早就搬掉。”
洛行云让他把截图发过来,打算中午放就去瞧瞧。
裴衍直在旁补作业,听他们讨论完,轻轻磕下沈书意椅子腿。
“要告诉心卓这个喜讯!”
正是道德思维最活跃年纪,少男少女正义感爆棚,统统都为江勋落马欢天喜地。
而洛行云默默无闻地绕过趴在桌上躺尸戚羽同学,坐进自己位置。
戚羽睁着双满是红血丝眼睛诈尸,掏出开本最大英语课本竖在眼前,虚弱地问:“是不是你干?”
“你这样讲,可是要付责任滴。”洛行云琥珀色眼睛不动声色地敛下,把课本本本从书包里捞出来,“江勋自己控制不好自己疯劲儿,为非作歹无法无天,自己选路谁也救不,翻车是迟早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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