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讯室,窗下。
裴衍垂在军裤边手,紧紧攥着另只手。
洛行云靠墙瘫在地上,捂着胸膛大口大口地喘气。
教官道:“他房间里来来回回都找过,没有。你先去医院,有事儿明天再说。”
几个人步出城南宿舍楼。
他们背后,通讯室窗户底下,道人影正贴着墙扭动。
裴衍紧抿着嘴,居高临下扣住他双手腕,将他往上拖。
……
λ
离开裴衍视线范围内,江勋立刻就他故意抱头叫惨:“头好痛头好痛……”
“你头上这是怎?撞门槛上?”教官打手电照,简直像是在看恐怖片,难为他这久都没事人样。
江勋赶忙告状:“教官,这是被人打!”
“跟小王是朋友,她洗完澡出来突然来结合热,没带抑制剂,就想帮她咬口。她对自己情况太乐观,还想自己走回来,担心会引起集体发情,没让她以身涉险,有个同学就误会是要非礼她,给脑袋开个瓢。是眼看他跑进裴主席宿舍间,想要讨个说法,没想到他们城南这不讲道理!”
意间向窗户扫:“可以理解。”
行人押着江勋走,鹤望兰目送他们远去,抱臂问:“什情况啊这是。”
迎接他只有道冰冷且急促关门声。
λ
门关上,裴衍奔到窗边,猛地推开。
江勋到底心有不甘,回头。
裴衍身军装,淡然立在窗前,扶着窗框,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像座立在明与暗之间,漆黑界碑。
江勋头皮炸,回想起那股强悍无匹信息素,梗着脖子转回去。
……
江勋决定这做之前,早就全盘思考过。
他没有对王心卓动根手指头,连言语上冒犯都不曾有。
王心卓本身就在发情期,他意图缺乏攻击行为佐证,很难界定。
诱导发情药物他们更是查不出来。
而他,起码是个脑震荡,绝对受害者。
窄窄窗沿上,紧紧掰着八根细细手指头。
指节发白,被冷风吹得不住发抖。
底下悬吊人听见他来,抬头,冲他糯糯地笑。
有点吃力,有点惭愧,又有点小骄傲。
但眉眼弯弯,比月更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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