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千年前事情似乎就在眼前,在床上侧过身,低声问小衡文:“你想要个什样名字?”
衡文片刻间没有出声,像是想想,然后道:“和你名字差不多,好念。”
衡文清君望着天河水沉默片刻道:“咳,你便从人间姓氏中随便帮挑个罢。”
略思索后道:“玉帝凡姓好像姓李,老君凡姓也姓李,看来李是个神仙姓,不然你也姓李罢。”
衡文晃着扇子道:“都是个就没意思,不好不好。”
只好道:“那你想要个寻常点姓,还是冷僻点?”
衡文道:“寻常点就成。”
宋珧比广虚元君好听。”
本想说其实向也觉得是。但想想,作罢。已经要上诛仙台,在这要命当口再诽谤玉帝恩赐封号,万被他老人家听见,火上浇油,怒之下,说不定连缕投胎用小魂魄也不让剩下。
衡文轻声道:“若也有个与封号不同名字就好。”
许多年前,在天庭上,衡文也曾对说过这句话。
那时候刚认识他不久,老君炼炉好丹,请开炉客,赏脸捎带上这个才入天庭小神仙。和众仙都还不甚熟悉,但那顿酒喝得极痛快。与众仙都吃得半醉。出兜率宫,东倒西歪地各自寻地方躺躺解酒。
便道:“王、张、李、赵、吴,这几个都是凡间大姓。李你不要,王张赵吴……”
衡文忽然道:“你那日和自报家门,说你姓是齐楚燕赵韩魏宋中宋,这几个国名中,似乎也有个赵。”
衡文清君便啪嗒敲下扇子,定下乾坤道:“那便姓赵罢。”
当时酒意正浓,被风吹,澎湃上涌,脱口道:“赵衡,你看这个名字怎样。”
衡文笑着点头:“好好,就是赵衡。”
衡文枕着青石半躺在天河边。天河水波和着云雾,浩浩而流,似无尽头。
衡文忽然向道:“倒也想取个凡间人用名字,却不知可有什讲究?”
滔滔不绝道讲究大,生而定名,及冠后还要表字,因典择名,由名思典而定字。规矩甚多。末讪笑道,当然,引经据典这类事情难不倒衡文清君。
衡文笑道:“不用那繁琐,和你似,两个字名字,上口好念就成。”
其实这个名字起时候亦不容易,据说老头子当日召集数十名门客,延请翰林院几位大儒共商共议,议数日后才定下。但素来谦逊,这种事情自然不会拿出来吹嘘。只慢吞吞地道:“先有姓然后有名,是跟着老子姓宋,清君你……要姓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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