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帝君当时不敢得罪东华与衡文,在灵霄宝殿上给本仙君按个罪名,叫做鼓惑协从罪。说身无修为凡根未清,大有暗示
记得本仙君当年还是个人时候,有个屡试不第穷酸曾托人递几首酸诗给看,以示他才华。当时尚未伤情,看那怨诗愁句乐下就罢,记得有两句写个闺中怨妇眼,说“近看秋水远看山,棠花夜重露潸潸。”将看得大惊,近点看像水远点看像山,半夜看像两朵滴着露珠海棠花,这样双眼长在人脸上,该有多吓人。
将想法如实说,代献诗人没言语就走,再将原话转与那写诗人听,据说那穷酸摊开诗稿狂笑三声,口鲜血喷在纸上,拂袖而去。再据说是进深山老林或修道或参佛去。
此时想起,当年真是做孽,因为不学无术,将个大好文人逼进深山老林。这两句诗写得何其精辟,将其放在此情此境,何其妥帖。
天枢双目如近看秋水,南明两眼是远看秃山。这厢盛着说不尽凄楚哀伤思慕欣喜与绵绵情意,那厢装着沉甸甸思念与光秃秃情。
望,也只是那望。单晟凌拎起恭桶面无表情地出院子,慕若言故做镇定地回头,脸却不免白些,刚抬步时还有些身颤。
衡文道:“被棒打小鸳鸯确实挺可怜。”
道:“而且打鸳鸯那根大棒也让人恨是罢。”
衡文打个呵欠,“南明帝君却没什资格怪你,他当年做棒子时候,下手可比哪个都很。”侧目看看,“青童和芝兰事情你还记恨着罢。”
冷笑,“怎能忘。”
青童是东华帝君座下个送信童子。东华帝君与衡文交情甚好,带携常下帖请去会会棋局吃个闲茶。都是青童来送信,来来去去就熟。青童乖觉伶俐,因送信得以在天庭各处走动,谁料想竟来二去和披香殿个小仙娥芝兰有私情。动凡情,做些天庭不该做事。某天密会时候不幸被当值天兵抓个正着,层层直送到玉帝面前。本来有东华帝君衡文与说情,看玉帝意思,也是粗略罚下,贬到凡间就算。偏偏南明帝君越众而出,说天庭自有规矩,不可因情面姑息,当按天条严办。灵霄殿上,昂然陈词。玉帝就将此事交给南明来处置。南明吩咐将青童和芝兰被押上诛仙台,斩断仙根,投入畜生道,若青童生为狡兔,芝兰定生做猛虎;芝兰为蝼蚁,青童就是穿山甲;青童做虾米,芝兰定是吃虾米鱼。如此这般互残互克九世后方能为人。仍是互为仇敌,命无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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