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你……好好照应自己。”谢虚正琢磨着难道这小少年要说事是要请假不成,便听蔺轲泽接着道:“谢大人,这次禀告事,是有关那许湫明。”
许湫明事向来是让谢虚大人最上心,果不其然,谢大人已经询问起细节来。
那许湫明像是疯般,与同为天师四大世家陈家长老对上,争锋许久,两相都折损不少人马,据传是为他身边那个叫做杜丹红颜知己报仇——杜丹有个哥哥,不知怎被那陈家长老给害。
这事谢虚早就知道,甚至因为他现在掌管着蔺家人脉,比许湫明得知消息速度还要更快些。
那陈家长老陈助,就是当时为赵富皓夫妻逆天改命,给他们两块灵璧让赵氏夫妻得以继续为害四方“高人天师”。
又没什用处。”
“可是马上就要死,用那样好药实在浪费。”
这些话,仿佛刀刃样扎在蔺轲泽心中。
老祖那般有本事人,为何不反驳谢虚大人这样不吉利话?
还是连蔺老祖这样手眼通天人物,都不得不承认,谢虚是将死之人……而他无法挽留?
陈长老修为确不弱,只是太过贪恋凡尘俗物,他年轻时听说过得十分落魄,所以对黄白之物看比寻常天师要重,而且他六十岁得个如珠似宝老来子,这老来子偏偏还是个于天师之道毫无天赋普通人,陈长老为给凡人儿子攒下大笔财物,便去接许多高衔天师都看不上亏损阴德任务。
帮赵氏夫妻保命也是其中项。他作为虽然为人所不齿,但因为帮直都是普通人而非恶鬼,所以也触犯不天师刑司条款,就让他顺利敛财许多年。
那瞬间蔺轲泽想许多,连之前无法想通关键点都明白:为何蔺老祖之前从未提过谢虚此人,却突然将人接来蔺家,大张旗鼓宠着;为何谢虚大人那般心系个陌生天师,蔺老祖却分毫不在意;为何谢虚大人身体疲累至此,却从未想过要好生将养。
原来是谢虚已病入膏肓,这些杂乱俗事,哪里能入得他眼。
蔺轲泽不是感性人,只是想到谢大人还细细教导他们那些天师玄术,手将他们调教出来,从未透露过分毫自己身体虚弱,便忍不住伤心,偷偷哭几声,慌乱逃走。
等谢虚回来时,蔺轲泽还未止住自己泪,眼眶红红,看上去颓败非常。便是谢虚这样冷情人,也不由得礼貌性关心句:“出何事?”
蔺轲泽将泪擦擦尽,装作浑然不在意模样:“刚得知晚辈家中出些事,让谢大人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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