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没事吧?”护士看着他样子,明显被满脸泪水他吓到。
林南拼命摇摇头,又急切地问:“可以借支笔吗?”
“可以可以。”护士立马抽出自己随身带水笔递给他。
林南道声谢,蹲在祁遇白床边,将手里纸条垫在硬胶板上,在原有四个字下面添三个字——
“也是”
护士环顾四周,把柜子床全扫遍,半分钟后终于低声啊下:“想起来!在他手掌下压着!”
“手掌下?”
“对对!”护士肯定道,“没错,那张纸他只要个角,右手写完以后就压在下面,说是给你。”
林南急忙回到床侧,弯下腰慢慢抬起祁遇白右手,下面果真有张很小条纹纸,不知是从哪儿撕下来。他小心翼翼地拿起来,以为祁遇白是有什事要交待自己去办,没想到纸上只有简单四个字。
“梦见你”
皱眉头下子舒展开,“总算等到你。”
“等?”
“对啊。”她口罩之上双眼睛露出笑意,“今天特意留到下午,就是为等你。”
“等……有什事吗?”
“不是有事,是他。”护士拿手指指病床上祁遇白,“他早上醒着时候,问有没有个年轻男人来看过他,如果坐在他旁边可能会哭。但是这里每天实在是人太杂,只好说记不清,好像有,又好像没有。”她语气有点儿抱歉,“但是后来又问问同事,确实好像有这个人,弄得挺不好意思。”
字迹松散,落笔很浅,像个失真而朦胧吻。
撇捺,意随形走,勾出林南压在心底最深处情绪。
出事以来这几天他每时每刻都在熬着,每天都在想办法不让自己垮下去。他告诫自己要变得坚强,还有很多事排队等着他去做。要等祁遇白好起来,要守着他公司,要小心翼翼地应付祁家人,要刻不停地工作。
只有手机知道,他总会在晚上遍遍反复点开祁遇白发给自己语音,句句听那个熟悉声音,翻看聊天记录里每个字,直到支撑不住睡过去。
等百多个小时,他终于重新收到祁遇白消息,而且是亲手写下来。
“那他有没有说什?”林南急问。
“那倒没有,他能说几句话已经不容易。不过他当时找要纸和笔,好像有张纸条留给你。”
林南两眼倏然睁大:“在哪儿?”
“让想想……”
这个病房里护士每天都跟打仗样,思绪难免混乱。他心急如焚,可也只能站在旁边干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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