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到重症病房第二天祁遇白醒过来,可惜林南不在,因为那半个小时是属于祁父,在那之后他清醒时间不多。
每天探视时间只有半个小时,每隔两天祁仲辉默许林南可以探视自己儿子次。上次林南去时候仍然没能见到他清醒模样,只是坐在旁看他半个小时。
今天又到这天,不过在去医院之前林南得跟章弘起去见个人。
上周他就恢复工作,即便祁遇白还没有渡过危险期。没办法,他需要
“你有什打算?”章弘问。
林南不明所以,隔几秒问:“打算什?”
章弘抬头看向他,然后转头朝护士站那边抬抬下巴:“她们应该认出你。”
站在护士站和接待台几个护士正边看着这边边交头接耳,手里手机也不约而同地对着毫无遮挡林南。
林南下意识地挡下脸,可很快反应过来,又拿开手。
急救室转入重症监护病房,不知道要观察多少天。总之他会平静地躺在那块与他人隔开区域里,暂时不能受父亲训斥,不能支使林南帮他脱外套,也不能亲自送出属于欧灿那份生日礼物。
后来天色大亮,医生护士陆陆续续交班。
重症监护室外走廊,林南坐在椅子上,头疲惫地靠在冷硬墙面,睫毛在眼下投出片阴影。
“林南。”章弘从外面走过来,“你先回去吧,会儿祁董就会回来,大家尽量不要再闹得不愉快。”
林南抬头看着面前章弘,扯出个勉强微笑。
“没关系。”他摇摇头,“认出来就认出来吧,只要他好好,其他事情不重要。”
——
祁家独子车祸重伤消息很快上新闻,祁遇白往日杂志照被转载在各大营销号里,编成各种各样故事。
嗑药,为情所伤,竞争对手谋害,半夜飙车,什说法都有。
也有人旁敲侧击地来问林南,各怀鬼胎心思复杂。有是幸灾乐祸地等着看笑话,有纯粹就是八卦下图个热闹。就连段染都来冷嘲热讽过几句,说是庆幸当时没有跟祁遇白真有什交集,现在倒省许多撇清关系力气。
“很快就走,走之前就在这里坐坐,这里离他很近。”
章弘没再阻止他,坐到他身边递给他瓶自动贩卖机中矿泉水。
“喝点儿水吧,祁总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
“谢谢。”林南接过来。
医院空调风大,他嘴唇已经干得破皮,上面有道深深血印子。清甜水顺着喉咙向下,浇在紧张和恐惧晚上身体里,终于带来些舒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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