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南听得心惊,同时心如刀绞。回想自己数次差点逼着他和自己亲近,后悔像藤蔓样在身体里蔓延,只能握着他手阻止他:“好……好……不要再往下说,不问。”
祁遇白却平静道:“没关系,同样话已经在医生面前说过很多次。”
望着眼前人,林南脑中闪过无数个念头,许多疑问终于迎刃而解,除最重要个。
迟疑许久后,林南鼓起勇气问:“所以,你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跟分开?”
他迫不及待地问出这个问题,希望给当初决绝抛弃找个合理解释。或许祁遇白是被自己逼得太紧,又或许他只是顾虑自己心理问题,所以选择跟自己分开。
最可怖个意外。
“别害怕。”祁遇白右手撑在膝盖上,左手反握住他手,安抚似收紧,“她是突发心梗,没有流血,在救护车上咽气。”
他以为林南嫌晦气,害怕鬼魂,讨厌死过人房子。
林南停顿数秒,随即反应过来,抽出手来用两只手掌包住祁遇白左手,身子靠近他,疯狂摇头。
“不不不你误会,不害怕,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只是……”
“是其中个原因。”祁遇白说,“不能接吻只是表象,归根结底是没有放下母亲死。这件事只要存在天,就不是个适合长久相处对象,况且不清楚自己什时候才能好起来。”
“能等!”林南急道。
“……愿意等,你想要多少时
他只是觉得太过冲击,又太不可思议。
祁遇白没有看他,而是身体向后,闭上眼睛,缓缓地靠在椅背上,就像在心理医生诊室时样。
“母亲辈子没有吃过苦,在外公和父亲保护下活几十年。当然,也没有接触过同性恋,更没有想到她独生子是个同性恋。她去世以后,跟家里彻底反目成仇,自己颓废段时间。想就这样过辈子又不甘心,想彻底抛下家人又做不到。”他望望林南,眼中满是无奈和痛苦,“这种感觉你应该明白。”
林南握着他手,静静地聆听着,心中翻江倒海。心想,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不情愿放弃自己人生为别人活,想恣意过完这生又舍不下仅剩亲人。
“至于应激障碍,起初没当回事,也尝试过若干次,想证明自己还是个正常人。开始尝试跟人接吻会诱发精神性呕吐,年后好些,以为自己要痊愈,结果又变成心因性震颤,而且闭眼后害怕睁眼,觉得只要睁开,母亲就会出现在门口,在面前再死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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