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先生。”他说，“你下午还有没有要紧事？”
祁遇白没有什
定要今天下午处理
事。但是早上发生切让人有点儿猝不及防，两人都需要时间各自消化，尤其是祁遇白。总之在林南身边待时间越长就越危险，因此他心念动，说：“有，
待会儿就走。好好休息，不要说话。”
“嗯……”林南又次把想问话压在
心里。
急诊室里人声鼎沸，众人来去如风穿梭进出，脸上都带着争分夺秒肃杀神色。会儿有人喊“大夫过来下”，会儿有人哎哟哎哟直叫唤，会儿又有人因为插队加塞而争吵不休。
祁遇白四顾片刻，转身替林南拉上床围淡蓝色帘子，将他与周围隔开。
林南很快被送到最近医院接好手臂，好在冬天衣服厚，头盔质量也好，除软组织挫伤以外没有其他要紧，只是需要休息段时间。
救护车把林南拉走时祁遇白陪在车里，章弘负责替两人收拾好东西。祁遇白觉察到林南有话要说，直情切地看着自己。可周围医生护士都在，两人默契地没有出声。
到急诊室，骨科大夫过来替林南做关节复位，林南疼得满头是汗，左手直紧紧攥着祁遇白手没松开。祁遇白就任他攥着，脸色寒得能敲下冰来。
“林南是吧。”护士过来叫他，“先在这儿等会儿啊，过会儿有人过来叫你，再拿着单子跟她走。觉得不舒服可以躺着。”
“嗯，谢谢护士。”林南觉得自己还成，就坐在病床上面朝着祁遇白，还没开口说话，祁遇白就命令他：“躺下。”
“手机放在哪儿。”祁遇白问，“帮你叫助理过来。”
林南看着说话人，发现其实现在奔云祁总也看着有些狼狈。发型被风吹得凌乱，灰块白块马裤还没来得及换，袖子上也尽是尘色，就连五官也严肃地蹙在起，看起来全无平日体面。
林南伸出左手去摸自己右边口袋，够不着又有些笨拙，求助般地看向身边人。
祁遇白就俯身靠近，右手按住他额头固定着他，左手伸进口袋里轻而易举地拿出手机。
“密码。”
“不用，——”
“躺下，别给大家添麻烦。”祁遇白口气不容辩驳。
林南只能点点头，左手撑着床沿慢慢将身体往下放，进行到半背忽然被只大手托住，动作小心地等他挨到床铺才抽出来。
床单有股消毒水味，闻着让人心惊肉跳，枕头又小又平，旁边还露出截枕套里布绳。
林南头发被头盔压塌些，脸上还带点儿尘土，模样格外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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