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夜晚又恢复
宁静。祁遇白还有些活没做完，他是先打电话给林南。可他现在也没有精力处理公司
事，因为今晚总有个声音在他内心跟他说话：承认吧，你很在乎他。
祁遇白没想过要爱谁，可他有正常感知能力。林南生活中遭遇困难会想去帮他解决，或许是出于男人自负和对弱者怜悯。可介意林南跟别人来往，介意他对自己态度不好，则很难用在乎他以外
楼下马路隔得远，但车流中偶尔
两辆车很像是他买给林南那辆。远处大楼LED在放卫视新剧广告，有个现代戏演员跟林南样穿着浅色毛衣。就连旁边大楼外墙上滚动字幕也是南方纸媒杂志销量破千万。
真是让人躲也躲不掉。
没过多久，他眼望着窗外都市夜景和霓虹灯拨通林南电话。
“祁先生？”林南声音听起来有些意外，不像还在生气。
祁遇白嗯声，说：“准备睡？”
白啧声，“你能不能别老拿你老婆儿子举例，况且这类比还狗屁不通。”
章弘听见向来斯文有礼老板嘴里说出“狗屁不通”四个字，终于再也忍不住，张开手掌用拇指跟无名指假装扶眼镜，借以挡着自己上扬嘴角，“哪里不通？”
“
不赞同投资是因为不想为私事破例，不是因为资金不够。”
“嗯，那当然——”章弘真诚地表示认同，“相信老板不会为哄谁高兴就无视公司制度。”
祁遇白闷烦地摆摆手：“少来这套。”
“还没有。”林南说，“祁先生有什
事？”
祁遇白在这头停顿两秒，终于认输般地低声问：“你明天在哪里面试，几点结束。”
林南反应片刻才明白祁遇白意思，带着惊喜报遍明天时间地点，又问他：“会见到你对吗，祁先生。”
“看明天有没有空。”祁遇白说，“有空才会去接你。”
“好。等着你。”林南微笑隔着电话都传过来，“没空话告诉声就可以。”
“其实何必这麻烦。”章弘笑笑说，“让林南演奔云主投剧就万事大吉。”
“难道不知道吗？”祁遇白淡淡地说。
奔云手上好剧不少，适合林南角色自然也少不。不过祁遇白猜即便他开口提林南也不会要，不知道该说那人是假清高还是盲目自信。
两人闲话毕，又收起玩笑认真地讨论近个小时公事。
等祁遇白独自人坐在落地窗前，他总觉得自己心里牵挂着什，似乎今天跟林南不欢而散之后五脏六腑都不够熨帖，非得做件事才能畅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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