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男慌忙从楼客厅跑过来,冲着楼梯问:“咋啦老大?”
元佐意劈手抓起楼梯角扫帚,猛地砸过去,低声咬牙切齿:“叫你把人捆在房里,谁叫你捆成这样?!两年没电,你他妈还能看到啥小黄片?”
光头男飞身躲,闪开扫帚,狂叫:“老大你不知道,这个小白脸可凶,好心把他带到卫生间,想给他擦擦脏得要死脸,结果你看。”
他伸出腿,撩裤管,露出上面片淤青:“妈他忽然就是个扫堂腿,把直接踹飞!”
他委屈万分:“他双手还被捆着呢,都差点干不过他。幸亏附近有巡逻弟兄,来三四个,才
脚步沉稳,像是根本没有经历夜生死厮杀,更像是早已经习惯比这更艰苦逆境。
打开半开房门,他慢慢走上二楼。
窗外晨光已经微亮,二楼转角雕花玻璃上,映着点浅淡霞光。
他心不在焉地推开自己主卧门,推门,整个人忽然愣在那里。
迷蒙晨光里,副叫人血脉喷张画面突兀撞进眼帘。
应:“好,厉医生!”
元佐意浑身是血,立在远处,冰冷脸上有种压抑不住戾气。
光头男从旁边疾跑过来,眼看见担架上人,大叫声:“庭安!庭安他怎?”
有人声音哽咽:“手断……”
光头男猛嚎声,声音痛苦地快要变调:“是、是丧尸咬到吗……”
个劲瘦优美背影站在房间中,双手高高举起,被吊在房梁上,双条修长长腿分开,边根麻绳牵着,被捆在床脚两边。
听见门口响动,他低垂头骤然抬起,吃力地扭头,看向身后。
张莹白脸不知道什时候已经被洗干净,星眸剑眉,温润俊美,嘴巴里却被堵着条鲜红布条,衬着他洁白如玉脸庞,更衬着那羞愤欲死表情,有种奇异至极美感和脆弱。
饶是看多美人如玉,可乍看到这刺激画面,元佐意还是脑海里轰然响,像是被什在心头狠狠砸锤。
他深深吸口气,没有进屋,转身冲到二楼转角,冷厉声音带着戾气,冲着楼下叫:“死光头,给过来。”
厉红绫边跑,边冷冰冰地哼声:“丧尸咬,还会带回来?是被人砍,得试试接上去。”
光头男转悲为喜:“啊啊,对!厉医生您是外科专家,定能帮他断手再植,对不对?!”
……
元佐意站在渐起晨曦里,望着同伴和手下远去,浑身依旧紧绷。
半晌,他转过身,拎着那把钢刀,步步走向自己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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