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清杭悄悄撇撇嘴,心里暗暗道:“这宁程真是对师兄死心塌地,恨不得真跟在宁晚枫身边辈子。”
宁程喘息几声,脸上稍微平复下来:“这样没过多久,仙魔两道之间纷争却日益严重。元佐意修为卓绝,和仙门宗师对敌,几乎从无对手,天下魔修仗着出这位狂傲首领,行事越发肆无忌惮,时之间,仙魔之间不停有惨案发生。”
元清杭和宁夺都从没听过这些,不由得暗暗心惊,元清杭插嘴道:“舅舅不约束下属吗?”
宁程神色冷漠:“他本就不是什大善人,当然不会像百家仙门这样,家家有铭文规训,戒条累累。再说,他凶起来,连魔宗人都随便杀,手里人命难道又少?”
元清杭忍不住辩驳:“你上次也说,他千里夜奔,去杀个魔修,却是为宁晚枫家人报仇,那魔修本就该死,怎能怪他是滥杀人。”
元清杭和宁夺默默不语,听着宁程激愤语声。
“虽然宁师兄在殿上公开承认罪行,被师尊毁去金丹逐出师门,可是心里就是觉得,这绝不是真。”
“师兄在路边流民死尸群里察觉到动静,不嫌脏污,不怕染病,把救下来,亲自照料,把带大……比谁都知道,师兄是个什样人。”
宁程蜡黄脸上微微透出激动红晕:“他在没人知道地方,悄悄救过那多人,跟在他身边那多年,更是清楚,他只是酷爱剑道和音律,心里又何尝会有什争夺名利?”
“别说什掌门之位,就算你把整个天下送到他面前,他怕也是会怕麻烦、极力推脱那种人。何况他和郑师兄、商师兄起长大,感情比什都好,怎可能对他俩下手!”
“知道定有哪里不对,可门中无人敢提他事情,也没法和人说这心中怀疑和悲愤。”
“师兄走就是大半年,再传来讯息时,却是已经投靠魔宗。不仅深得元佐意那大魔头赏识,还求到他破金诀,成功地重新寻回修为。”
“那个时候,四处打听魔宗消息,也辗转得知些元佐意特征。那时候,就隐约猜到,师兄在深夜和说到,那个和他在湖中相识、带着妖刀魔修青年,就是元佐意。”
“猜到这个,却又是庆幸,又是厌恶。庆幸是既然元佐意认识师兄,那应该不会难为他,师兄在魔宗日子,或许能过得好些。”
“厌恶是,想到师兄本就和他投缘,现在又和他彻底混在处,会不会从此就忘记们师门中所有人,包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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