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渊微微皱眉:“事已至此,再抱怨也于事无补。”
商无迹惨笑声:“抱怨?何曾抱怨过啊……以前总以为,腿是为天下苍生、人间正义而毁。宁师弟能牺牲他身清名、能舍弃自己条命,那双腿,又算什?”
他眼睛渐渐变红:“可最近,越来越不明白,和宁师弟付出,到底是为什?”
再过会,渐渐变成半透明,半盏茶时间,终于恢复淡淡浅金色。
他缓缓睁开眼,浑浊眼神中透着丝锐光,扫向殿门前那个默默站立影子:“无迹?”
商无迹拖着沉重脚步,慢慢撑着,步步走到他面前:“……父亲。”
商渊神色淡淡:“腿最近能行走?”
商无迹眼中,出现丝痛苦之色。
各个击破。”
旁边,有人忍不住战战兢兢插嘴:“联手起来,好像也打不过这老妖怪吧?”
就连战力最强陈封、术法修为高超宇文瀚,也都瞬间败落,元婴境和金丹大圆满之间差距,简直叫人绝望!
元清杭字字道:“有个方法,试试看话,总好过现在丢盔弃甲,狼狈逃窜。”
陈封猛地将剑在地上划,犁开道巨大沟堑:“说吧,怎做?凌霄殿就算死光,也不会避战。”
他低低道:“父亲大人,您现在到底要做什?囚禁诸家、重伤各家宗主,逼着百家仙门修炼您创苍龙诀……这切,到底是要通向何方?”
商渊漠然道:“广传心法、人人提升修为,难道不是造福仙家大造化?”
商无迹嘶声道:“可您杀人!有什造福大众好事,要用鲜血来逼迫?真要是好事,您为什至今不准朗儿修炼它?”
商渊看着他,光滑脸上隐隐透着红光:“你身体不好,才会导致思虑太多。以后还是安心养病,学学你师弟宁程,你看他就从来不问这些。”
商无迹像是忽然被人抽鞭子,身体痛苦地几乎要蜷缩起来,他艰难道:“身体不好?……父亲大人,您可曾记得,孩儿曾经也身轻体健,意气风发过?现在这样,全是因为服从您意思啊!”
宇文瀚也咬牙:“老夫也已经在多天前死过回,再来次,也没有大不。”
元清杭点点头:“好,假如各位宗主信得过,就暂且听布置应对回。”
……
赤霞殿中,灯火通明,守夜弟子都围在外间,大殿之内,寂静地像是坟墓样。
商渊独自坐在高台上,浑身青气氤氲,头顶上方,那个黑色婴孩随着他气息吞吐,渐渐变成浅灰色。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