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程在他面前立定,清瘦身形微微俯下,有种微妙压迫感:“师父闭关多年,也不知道当年重伤到底恢复得如何。”
商无迹攥起拳头:“区区小伤,哪里用得上这多年,父亲是在冲关。如今灵气凋零,少有人冲破金丹大圆满,父亲
布下炸药、混淆尸骨人,应该是想阻止人调查,更想隐瞒郑涛已经变成惊尸事实。
而早些年在郑涛墓边种下槐树、又杀墓园打理弟子灭口人,却想要催生尸变!
……
清晨,朝露依稀,凝在庭外月桂树上。
宁程手边挽着长剑,踏入静养堂。
元清杭淡淡道:“俩回来差不多半个时辰。他若是在这之前晨起外出,正是霜重时分,发间不会点凝霜都没有。”
他叹口气:“刚刚拈起槐花时看眼,他头发上并没有露水,却有些尘土。”
宁夺涩声道:“练剑话,尘土飞扬,也是常事。”
元清杭笑笑:“也是,有尘土不稀奇。”
练剑能扬起尘土,当然挖坟也会扬起尘土就是。
好吧,人人都有自己难言之隐,也不问你,你也不用答。”
望着他背影匆匆走进东厢房,宁夺微微皱着眉。
“师兄今天有点奇怪。”他低声道。
“哦,怎奇怪?”
宁夺目光迷惑:“他最爱结交朋友,看到你来,又换模样,竟然没有缠着你问东问西。”
他看着树下轮椅上商无迹,款步走过来:“师兄,怎起得这早?你身体不好,当心晨起着凉。”
商无迹赫然扭头,目光落到他手边长剑上,忽然僵。
那上面,隐约有点点暗红血迹!
宁程顺着他目光看向自己剑,温和道:“刚刚路过山边,见到只凶兽,怕惊扰客人,随手杀。”
商无迹紧绷身体,微微放松点:“宁师弟来,有什事吗?”
宁夺低头沉思,半晌缓缓摇头:“师兄他绝不会杀人。”
元清杭微笑:“你这信他?”
宁夺眼神清澈,神色肃然:“是。”
元清杭点头:“你信他,就信你。而且也并没有说他杀人。”
想想,他又补充道:“另外,昨晚在郑涛墓中布局人,和杀值守墓园外门弟子凶手,应该不是同个人。”
元清杭目光奇异,转向宁夺,将个小东西放在他手中,言不发。
宁夺疑惑地低头看看,忽然间,眸子猛然缩。
赫然是朵新鲜白色槐花!
“山林中,倒也不会只有棵槐树。”元清杭轻声道,“但是他说去练剑,肯定是说谎。”
宁夺道:“何以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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