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东西身子扭,张开嘴,雪白两排小牙齿龇着,软软地叫声:“吱吱——”
元清杭乐,把它放进易白衣送那个储物袋里:“那就这定啦。”
储物袋外表袖珍,像是个做工精美大荷包,可是里面却规整地分成好几块独立空间。
元清杭把它丢进去处,又送点水和灵草进去,小家伙立刻趴在空间角,优哉游哉地开始啃食灵草。
厉轻鸿看着他折腾,忍不住埋怨:“就跟收破烂似,什东西都收着。昨天那个恶心蛊雕要养到生产,这个要养到老?”
元清杭想想,摸摸小东西头,指指它心口烙着契约锁地方:“那送你回原来主人那里,好不好?”
小东西显然极通人性,忽然打个寒战,小爪子死死抓住元清杭衣角,不松开。
元清杭苦恼地叹口气,心里隐约有数。
既然被放到这里来,必然是平时在豢养时刻意虐待,专门养它来造噩梦之用。
“行,那跟着吧。”他拎着小家伙后颈,“你主人有给你起过名字吗?”
发梦境就往往是噩梦。
当然,它并不能催生出人原先没做过噩梦,沉睡者陷入梦境,往往是人心里最怕东西,或者是曾经历过痛苦伤疤。
厉轻鸿呼哧呼哧地喘着气,双黑漆漆眼睛依旧瞪着造梦兽。
元清杭看得寒毛直竖,急忙解开造梦兽身上定身符。
小东西被踢伤得厉害,不能再变幻形态,身形稳定些,露出本来面目。
元清杭嘻嘻
小东西乖乖被他提溜着,好像很兴奋,身形扭来扭曲,幻化成模糊片。
“叫你多多怎样?家以前养过只猫,就叫这个名字。”他小声道。
上辈子,他长期住在私家医院,老家那边曾经有过只大黑猫,身上皮毛油光水亮,和这小东西有点儿像。
他眼看到厉轻鸿睁大眼睛,连忙解释道,“不是夺!是多!”
厉轻鸿咬着牙,满脸写着不信,看着小东西眼光更是不善。
脑袋小小,眼睛大大,身子圆滚滚,皮毛乌黑发亮,颇像是只大号田鼠。
小东西似乎也能感受到厉轻鸿无边恶意,吓得瑟瑟发抖,讨好地个劲往元清杭怀里钻。
元清杭把它放在地上,轻轻拍拍:“走吧,契约锁给你解,去林子里吧。”
小东西在地上晕头转向地转圈,有点茫然似,扭头,又返身跑到元清杭脚下,抬起大眼睛,可怜巴巴地眨眨。
厉轻鸿冷笑声:“家养长大贱东西,离开豢养,去野外还不立刻被别东西撕个稀巴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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