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收到过,眼、秒钟也没见过这些话。
肖默存无奈地勾勾唇,半点也不意外:“被温子玉删干净,你怎收得到?”
这是看守所里温子玉为自保亲口向厉正豪承认。
“他凭什?”俞念眼底刹时憋得通红,上半身都急得直立起来:“他凭什这做?”
凭什?
肖默存看着他笑。
“你怎知道能背下来?”
俞念噎,随即道:“你记性向来不差,何况是让你记恨这久事?”
分别前,没有回音短信,被温子玉拿来当挑拨他们关系矛,自然是重要且可恨。
肖默存被人戳中心事,微微扬眉。
能让肖默存这样评断自己,想必不会是件简单事。俞念静下来翻来覆去地做足心理准备,接着与他拉开段距离,“说吧,要知道你有多迂,然后才能做决定。”
“好吧。”肖默存微笑捏捏他后颈肉,像捏矮矮胖胖松鼠,“在出国之前曾经给你发过条短信。”
话说得平稳,心中陈年往事却被翻土,积久怨愤连根拔起,扬尘断须。
俞念脖子向后缩缩,登时从他语气断定这条短信非同寻常。
可当年分别来得突然,直到Alpha已经走好几天他才得知确切消息,从来没有收到过任何交待短信。
能打无准备之仗。
“这件事说出来,恐怕你会很不高兴。”先铺垫总是没错。
“为什?”
“因为太迂。”
迂……
就因为无条件信任,他被哥哥、好友耍得团团转而不自知,人生轨迹都因此改变。
肖默存捏着他掌心,陪他起消化这份愤怒
“不算记恨,只不过直没忘。”
“当时问你,你哥想让滚,你是不是也这样想。下午三点天鹅湖边,等到你来为止。”
字不差,梗在心里是个心结,此刻方才打开。
听见打头话俞念便已是浑身激灵,到后来,几乎克制不住地哆嗦起来。
“没收到。”他颤着嗓子为自己辩解。
从来没有。
之所以这肯定,是因为在那之后很长段时间他是靠着反复翻看肖默存给他发每句话、写每个字熬过来。翻来覆去倒背如流,书本纸张被指腹磨破,不可能错过任何个偏旁部首。
他心知不妙,忙问:“什短信,内容你忘没忘?”
“没忘。”
俞念推推他肩膀,“那你现在就背给听。”
听到这个新鲜字眼,俞念微微吃惊。
“是迂腐迂吗?”
“嗯。”
“这算是个什评价……”
“中肯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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