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次竟然直接报警。
俞念沉默半晌,摇摇头垂眸道:“如果今天他对付人是,应该会原谅他。可他害是你……”
后面话却不说。
肖默存听完,倚在床头动也不动。
俞念以为他原本是想要放温子玉马,不满意自
尊严、自由都远胜于它。
见气氛沉闷,肖默存说:“不聊这个。说说病,还不清楚自己为什出现在这儿。”他眉梢挂着淡淡好奇,“你送来医院?”
“是和厉助理。你误服腺体催动剂,这个药别人吃不要紧,没有腺体人吃会造成信息素急性四级紊乱。”
“所以是温子玉?”
“嗯。厉助理已经报警,警察下午也来医院录过们俩还有医生证词。”
腺体就没有尊严,俞念在门后听得清清楚楚,并且深以为然。
肖默存却拧起两道剑眉,头侧下,后颈毛发与床头摩擦出轻微声响。
“你真这想?以为即使别人都这想,至少你不会把腺体跟尊严划等号。”
“……”俞念无法轻松说出腺体无所谓这种话,那是谎话。他沉默后道:“你想法明白,但是……”
但事实仍然让人难以接受。
肖默存听,挑挑眉。
“报警事是厉正豪主张?”
“不,”俞念说,“是主张。”
他语调平稳又温和,听不出为难或者过意不去。肖默存颇为意外地转头观察他表情,过会儿,嘴角浮起抹笑意,“还以为你会放过他,看来是想错。”
以他对俞念解,这样优柔寡断又重情义人,从多年朋友那儿受伤害,多半是会管不住内心柔善,最终选择原谅对方。
“不用替可惜,”肖默存释怀地笑笑,“也不用可怜。怎活都是活,也许这辈子正好向别人证明没有腺体也可以不输给任何人。”
在Alpha字典里没有认输。前二十年他被穷这个字捆住手脚,连爱个人都不敢大胆表现,自卑整个青春岁月。后面几十年要是又受制于腺体,这生岂不白活?
俞念听完还想说点什,又觉得说什都是徒劳。他敬佩肖默存勇气,就像当时听见肖岱桦自愿摘除腺体时震憾样。
有些人向往洒脱,在感情事中却从未有过秒洒脱,比如他自己,明明拿掉腺体就能摆脱对肖默存需要却迟迟不敢。而有些人永远务实,在生意场上你争夺毫厘不让,将所谓情情爱爱看得很淡,比如肖默存。
也许对肖默存而言,情爱,或者说腺体,确不是他排在第位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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