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们不知道,Alpha只是觉得没有人能再听懂他说话。正如肖岱桦猜测那样,他唯儿子提前开始对孤独预演。
后座,肖默存重新阖上眼帘,仍旧抱臂而坐,看上去坚不可摧。
隔半分钟,肩上忽然多只手,用点力摁着他。
“其实当时特别期待你能来找倾诉下,结果你也没有。”
周至捷自嘲地笑,“估计还是不够让你信任。”
“随你。”肖默存两臂端正地抱到胸前,眼仍闭着,“叫肖总也不会发工资给你。”
说话时他脸上现出个极淡笑,像男香后调,沉稳,冷冽,稍不留心便会忽略,很快就在空气中慢慢隐去。
车里忽然寂静下来。
闭着眼睛肖默存觉得有人在注视自己,目光有重量。半分钟后他慢慢睁眼,余光见到好友在看着自己脸,似乎有话要说。
“怎。”他淡淡道。
峰期车流,窗外是钢筋水泥高楼林立,格格玻璃里透出忙碌而无休止白炽灯。
车内是好友难得相聚,话少如肖默存也忍不住多说几句。
聊会儿,有人发短信来询问病人情况,大医生下子闭嘴,神情专注地闷头盯着自己手机,简直像要透过屏幕问诊。
肖默存见状开始闭目养神,背挺得很直,没有丝毫放松。为免打扰好友,他压低声音:“正豪,你把们送到餐厅就可以走,自己打车回去。”
厉正豪忙答应声,又问:“那肖总,车今晚就先开回家去。”
“不是。”肖默存忽然开口。
肩上手顿。
“不是不信任你。”Alpha整张脸仍然没有表情,只有嘴唇在动,声音低沉。
“只是习惯自己消化情绪,不懂怎跟人倾诉。”
相交数年,这还是他们第次说这样话。
周至捷幽幽开口:“感觉你终于好多。”
肖默存转过头,漆黑眼眸望着他,语气平静,“难道之前很不好。”
“当然。”
周至捷敛起周身玩笑,认真地看着肖默存,“你不知道肖伯伯刚走那个月,你跟谁都不说话,家也不回,电话也不接,那种状态有多让人担心。”
当时肖默存确把周围人吓坏,连齐明鸿都破天荒地开始过问,派得力手下紧跟着自己孙子,唯恐他出什差错。
“嗯,明天也不用接。”
“好肖总。”
态度毕恭毕敬。
周至捷手指收,闷闷地笑起来,“咱俩两个月不见,你就变成肖总,阶级跨越有点儿大,要不……以后也叫你肖总吧。”
语气满是调侃。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