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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祭奠从前(2 / 6)

俞念心脏却猛得跳,顺着老人看方位望过去,终于在人缝中找到肖默存。

原来Alpha是坐在椅子上,矮身后人半截。等他转过头,身后几个人又都向旁边撤步,俞念这才看清。

不过才星期未见,肖默存就像变个人。

俞念脚步停,下子懵

眼前这些人都是谁?

从门口到窗边,张张陌生男性面孔疑问又警惕地盯着他,从头到脚打量他,像在用眼神为他执行严格安检。

避开他们并不友善目光,俞念往后看,眼眸倏然怔——

角落站着个单手柱着全黑拐杖老人,俞念记得,是肖默存爷爷齐明鸿。

通话时温声问他:“默存是不是又欺负你?别怕,跟爸说,爸替你教训他。”

就像真把他当孩子。

想到这些,俞念心脏就疼得蜷缩,蓦地浑身透骨害怕。

这样好人,也会忽然间从这世上消失

变故骤至,他没有做好面对准备。

过后才渐渐止住。

门没有关严,开着条极窄缝,里面光线漏出来很刺眼,偏偏点儿声响也没有,跟外面雷声阵阵是两个世界。

死寂,俞念脑中忽然冒出这两个字。

紧赶慢赶以最快速度到这儿,此刻他又像是浑身勇气被刹时抽光,半点也不剩

似乎瞬间没勇气去面对。

他居然也来……

那肖默存呢?

视线撞,俞念张张嘴,刚想开口问候,齐明鸿身体忽然转个方向,杖尾轻点。

“默存,你等人来。”

声音平淡无波。

近三分钟,俞念才终于又鼓足勇气,下决心走进面前这注定布满愁云惨雾房间。

木门吱呀声,轻撞墙面。

切直呈眼前,却与他想象截然不同。

没有哭声,没有悲痛,甚至连肖默存身影都没有第时间出现在他面前。

这个窄小逼仄单人病房里黑压压站满人。虽然都静得像蜡像,但在他出现在门口刻所有人还是齐刷刷看向他。

病房里人也曾是他爸爸,曾对他嘘寒问暖、噙着笑指点他丈夫喜恶,曾在阁楼上向他吐露养子那不尽如人意童年。

那时他们就是家人。虽然彼此没有半点血缘关系,但那三年里长辈与晚辈间真心实意却半点不掺假。

除此之外,最教人放不下还有那些细节。

那些长辈拿手指划写出来问候短信,用抹布替他擦凳子、在阁楼下给他扶木梯画面,和在他被肖默存伤害过后凌晨打来询问电话——

他不接,肖岱桦就不肯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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