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属于俞念的,尽管肖
属于一个Alpha与一个Beta的,难得的惊喜。
所以俞远的话一点也没有错。
他缄默半晌,再抬起头眼睛里遍布血丝,语气却不容反驳,仍带着Alpha的天生威严:“我可以跟他保持距离,但我必须确认他安然无恙。”
俞远两手将轮椅倏地转了个方向,摆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鼻中冷冷地哼了一下:“只要你离他远远的,他就好得很。”
漆黑的夜没有月亮,中心医院几个字在走廊窗外亮着红光,远远照在玻璃上,显出许多黯然。
好静养,千万不能再受什么刺激。”
肖默存攥着满手心的汗,到底抑制不住Alpha护佑伴侣跟孩子的本能,低声道:“那我等他醒了再进去看他。”
轮椅上的俞远抬头狠狠将他一瞪:“你还有脸进去看他?虎毒还不食子,难道你想害死他、害死自己的孩子?”
几公尺外的肖默存被人戳中了痛处,全身肌肉紧绷,几乎是脱口而出:“我以Alpha的身份发誓我不会再伤害他。”
字字发自肺腑,神情认真得只差拿刀将誓言刻到手臂上,俞远却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话。
“你不用这样。”肖默存缓缓道,“他的病我比你更了解,由我来想办法最合适。”
俞远神情稍变,却仍斜着眼神扫他,似乎对他很不信任。
肖默存左手在西裤口袋里摸索了几下想拿烟,又猛得想起这里是病房外,慢慢将手拿了出来。
“这两年我一直在想办法。”他抬眼望向远处的红色标牌,“在找能帮他摆脱信息素依赖的办法。”
没有烟抽,他转而伸手摸向后颈。蛰伏的腺体像是一块疤,下面关押着随时想要肆虐的Alpha信息素。
“Alpha的身份很尊贵、很值钱吗?”他冷笑一声,“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除了脖子后面这个腺体你还有什么了不起的?要不是你这个Alpha,俞念过得比现在好一千倍、一万倍!这几年你伤他伤得已经够多了,今天又害得他差点儿流产,我们忍到今天实在是已经忍无可忍。从今往后请你离他远远的,他的病我们自己想办法,我俞远但凡还有一口气在就不可能让你再靠近他!”
斩钉截铁,掷地有声。
三年来俞远无数次后悔当初的错误决定,今晚不过是给了他最后一击,让他铁了心带自己的弟弟脱离苦海。
肖默存嘴唇动了动,想为自己辩解却又拟不出适当的措辞。
一切只能怪他自己。他的疯狂、他的,bao戾只差毫厘便摧毁了一切,包括这份命运为二人准备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