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剑眉沉:“你流血?”
说出口来又觉得自己糊涂,房间里点血腥气都没有,怎可能是血。
果然俞念也是怔,声音喃喃如耳语,伴着尚未完全消失哽咽从床榻上传来。
“没有……怎这问?”
不是血,那只可能是泪。
叩叩——
叩叩——
他叩得不重,料想俞念如果睡着是听不见。
谁知两下过后房间里传来声低缓:“请进。”
只不过这简简单单两个字,却像记重锤砸在肖默存心上。
家根独苗,在父亲面前他却单单是个混账儿子罢。此时儿子哪里还敢说话,只能坐在床边诚恳认错。
“小念呢?是不是躲到什地方伤心去?”他喟然长叹,满口不信任,“不听你说,要听小念说,好知道他到底怎样。”
肖默存顿:“听他说?”
“怎,不行?”肖岱桦瞬间警觉:“你小子是不是已经把人气跑?!”
“他已经睡。”
手机那端长辈像是听见对话,急得跟什似:“肖默存!你跟俞念动手?”
被点到名Alpha沉默片刻,举起手机否认:“没有,爸,你别急。”
床上俞念艰难支起身子来:“你在跟爸爸打电话?”
肖默存嗯声,慢慢走到床边,弯腰拧亮那盏月球台灯,温暖光线瞬间柔柔照亮房间隅。
眼前俞念半靠在床头,发
湿润,带着浓重鼻音,又郁结许多未曾明言情绪。
温顺极,却也委屈极。像挨主人顿教训猫咪,明明红着眼圈,浑身白毛发着颤,身上还带着大大小小伤,叫声却仍粉饰着太平。
肖默存喉结动动,嗓间滞涩。这个瞬间让他知道自己今晚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再对俞念说出句重话,他像是觉睡醒,从野兽样Alpha变回读过书成年人。
拧开门锁,漆黑片,俞念似乎是睡下。这个房间肖默存极少进来,要不是身后有光,几乎要找不到躺在床上瘦弱身影。
微凝神,他正要说通话事,忽然察觉空气里流淌着极浅极淡姜花味。不是花香,是信息素气味,他百分之百肯定。
“你少唬弄,现在才11点,他又刚跟你吵完架,怎可能睡?说,到底是不是你把人气跑?”
肖默存烦躁地道:“没有,真没有。”
“那你就把电话给他。”
父亲语气不容争辩,令他几乎怀疑自己做不到话对方就要立刻坐车过来拿擀面杖抽自己。
两分钟后,无计可施肖默存握着手机站在次卧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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