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二、再三尝试拨出电话只有嘟声重复,盘中鱼闻上去泛起冷炙残羹才有腥气。等到十点,俞念从桌边站起来,想把鱼盘端到厨房去,免得餐厅都是那种气味。
刚起身,公寓大门忽然砰声,像是被人用脚踹开,墙灰都被震落般。
俞念被吓得浑身震,还没来得及离开桌边,就又听见串急促脚步声,皮鞋踏得地板咚咚作响。
下秒Alpha熟悉嗓音裹挟着勃然怒气从客厅传来,似乎要从这房子里寻出个人来报仇血恨。
“俞念——!”
给丈夫,想问问对方到哪儿。
嘟——
嘟——
电话响很久,始终无人接听。
难道在开车不方便接?
有可能。
想到这里他干脆去厨房架上蒸锅开始蒸鱼,然后又在等待十来分钟里倒好两杯青柠水,怕丈夫到家时渴。
结果客厅秒针格格跳动,十分钟过去,三十分钟过去,蒸鱼热气腾腾得出锅又点点凉透,个小时后仍然没见肖默存人影。
如今这种等待心情跟当年在天井中捧着蛋糕心情全然不同。当年等得再久,俞念也可以肯定肖默存终究会下来,只不过是有事耽搁。现在呢?现在没有人说得准丈夫究竟还记不记得他们约定。
或者肖默存根本就没当那是个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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