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不告诉他没有区别，他们习惯
行同陌路。想起俞念，肖默存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着。他拿大拇指揉揉，
“喝口水。”
“谢谢爸。”肖默存接过这个塑料瓶
看，是他爸爸自己做
凉开水，里面加柠檬片和黄瓜皮，跟以往样。
围着围裙肖岱桦径直坐到儿子身边。他年近五十，虽然身材仍然纤瘦，眼角却爬几条鱼尾纹，看上去多少已显老态。
没上过大学他没有别技之长，直就是靠做饭手艺维持生活，烟熏火燎鸡毛蒜皮之中难免市俗。但他格外喜欢读书，对知识渴望几乎到如饥似渴地步。铺里只卖晚饭跟宵夜，肖默存上小学以后两父子最爱就是白天去图读。如此经年累月熏陶之下，虽然他是个开餐馆，看起来却像是个文质彬彬老实人，而且很爱干净。
家里最穷时就是刚刚搬到这里，把店盘下来那两年，两父子没钱买新衣服。别做不到，肖岱桦就只能尽力让他们穿衣服裤子都很干净。
锅，喊声“马上来！”，却时走不开。刚想让客人再稍等分钟，忽然传来句：“二十五。”
他抬头看，“默存？你回来！”
肖默存身西服站在桌边，看起来跟这里格格不入。他拿几张钞票以后走回灶边投到纸箱里，朝他爸笑笑。
“锅里快糊。”
肖岱桦这才笑着去顾锅里，“你先坐会儿，爸这边很快忙完。”
洗衣粉味道就是父亲味道，这是肖默存从小认知。
“今天怎
突然过来？”肖岱桦温和地问。
“刚忙完工作，顺道过来看看你。”
“又周末加班。”他爸略显责备地看着他，“结婚还是这不顾家，小念没意见吗？”
肖默存面无表情地握着瓶身，望着眼前行过车辆：“还没告诉他，估计他也不在乎。”
在场两桌客人里有熟客，这时就说：“哟，老板儿子回来啦！”
“是啊，又跑回来看
这个空巢老人。”他爸显得很高兴，难得跟客人开两句玩笑。
肖默存朝他们点点头，沉默地曲腿坐到边，挽起自己袖子。有人要结账他就起身收钱，没人招呼就言不发地望着来去行人。
现在这个天气在煤气炉旁边待久自然很热，做着饭肖岱桦脸上不住地出汗，时不时就拿过旁毛巾擦擦。不过因为没有腺体，即使谁走近身边也不会闻到哪怕丁点儿信息素味道，所以年轻时他日日工作到凌晨，不担心有Alpha来骚扰。
过很久，店里暂时空无人，肖岱桦拿瓶水送到儿子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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