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从立刻脱去田
“夫人脉相沉稳刚劲,好内力,是自幼练童子功吧。”
田氏面露惶恐:“先生说什?”手腕却猛翻,尖尖指甲刚碰到冯邰皮肤,手臂陡然无力,跟着,两把刀架在她颈上,侍从飞快捏住她腮,往她口中塞进布团。
徐翁与徐白氏愣愣地直起眼,徐白氏双眼向上翻。冯邰迅速从药箱中取出银针,扎进徐白氏几处穴道。
王砚起身踱过来:“未曾想冯大人竟真精通医道,失敬失敬。”
徐翁筛糠般地抖着,语不成声:“大人,这,这……”
上药房拿些养心丸,与婆婆每日服用,这几日也是药房大夫又给抓几副药每日收着。妾去取来给先生看。”
冯邰肃然道:“不必,二老症根相反,如果吃同副药,定是医错。待新写两个方子,只按着这个抓药。需留意二位老人家药万万不可混淆。学生另拟两副食单,每天按这单子给他二人备饭。”
田氏再应下,又向门外转身:“妾去取纸笔。”
王砚道:“不必劳烦夫人,纸笔着下人取来便是。夫人看来亦甚柔弱,先生也道诊诊吧。”
田氏怯怯道:“民妇贫贱婢子,不敢劳驾。”
王砚简洁地道:“这位乃是京兆府新来冯通判,令儿媳非同寻常。今日便是同冯大人道让她现原形。”
徐翁喉咙咯咯做响:“大人是说,芳娘她,她,她……”身形晃,也向后仰,冯邰面无表情跨步上前,亦在徐翁几处大穴施针。
“若非方才冯某给他二人喂两颗保心丹,二老可能真经不住王大人这场大戏。”
王砚瞥向田氏:“胡子不肯来徐家偷鹦鹉,非要费尽周折在市集下手,就知道徐宅内必然有怪,应在徐家儿子或儿媳之中。儿媳最有可能。却不想此女竟敢主动出来相见,真非凡角。到底是什来历?”
虞玧道:“除下她鞋袜,或可知端倪。”
王砚摆手:“没什劳驾说。案犯可能到你们这宅子里踩过点,或还给你们下过毒。让大夫看诊乃办案环。你夫君在何处,他也得过来诊诊脉。”
田氏道:“夫君有腿疾,下不得床,民妇先去帮他洗整,好拜见大人。”
冯邰道:“夫人先诊脉再去不迟,若有劳动,脉相亦会不准。”
田氏定定,福身:“那便多谢大人,劳烦先生。”
冯邰从药箱摸出两个丸子,递给王砚小厮,让他侍候两位老人温水服下。随从搬来张小桌,两个小凳,田氏与冯邰在堂中对面坐下,田氏将手腕放于小棉枕上,搭上帕子,提起衣袖,冯邰搭住她腕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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