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毓蹙眉:“家父从不与家人言及朝务。府中来往,更无番人。礼部与鸿胪寺事务,应不在家父权辖之内。”
怀王抬抬手:“与番子有恩怨,不就是启檀自家。难道那个什塔赤国在作怪?听闻讹上启檀察什布王子与他兄长不和。但不论他们党斗内殴谁要害谁,于朝看来,都是他们塔赤国做,他们不至于这拎不清罢。”
王砚道:“臣猜测,所以刺客才栽赃给云太傅。这群番贼只是要朝廷以为,启檀殿下因受罚,才会在路途遇刺。顺便再陷害朝之梁柱太傅大人,乃是举多得。”
张屏瞅着王砚,眨眨眼。
怀王哦声:“这些番子,不上道花花肠子真多。”
云毓先羁押入牢。”
王砚呵呵笑道:“这就更言重。丰乐县衙大牢也不归管,若把你拿,先得被问个越权之罪。说来冯邰也该快回来,兴许启檀殿下和兰大人儿子已经找着,案子也水落石出。就本部院和这位张知县查到些线索,是跟番子有关。等冯大人回来,线索合上,或便能结案。”
怀王点点头,像才留意地上还跪着个张屏:“哦,孤竟将你疏忽,平身罢。”
张屏谢恩,默默起身,立到旁侧。
云毓微笑向王砚道:“那先不给王大人添事,等冯大人回来。”
王砚正色:“这些都还只是臣推论,尚未定案。所以方才臣还要再多问句,云太傅是否与番邦有怨。”
怀王颔首:“王侍郎察查谨慎,不放过丝毫,孤这不懂查案,听你说说
怀王看向他:“你便先也坐下说话罢,当真跟在公堂上般,孤这无缘无故跑来更不好待。”跟着转向王砚与兰珏道,“孤是听说启檀事就想过来,恰好与他道上遇着,今日他过来,孤想问问启檀消息,便就同行。你们若要说公务,不必顾虑孤,如需孤回避,直说便是。”
云毓笑道:“殿下这才是让臣等不敢在这里待。恕臣兢兢不能入座,旁站着听候吩咐。”
怀王挑唇:“那孤与众卿都休要客套,该坐坐,该说说,别套套都论起真。”
兰珏和王砚应声和两句,云毓在下首坐下,唯独张屏还站着。他恰好立在丛盆景旁,翠叶与身上官袍相映,都绿油油,倒像天然该在处般,令人轻易便可忽略。云毓未曾在意他,怀王更没有再看他,只又向王砚道:“王卿方才说,刺客是番人?”
王砚道:“臣尚不能以定论禀告,不过应八九不离十。”继而再看向云毓,“太傅大人近日可与什番人有过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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