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徽跟着启檀，迈开沉重
腿：“咱们去哪？”
启檀向着山方向飞奔：“毒妇本想带
们去山里，肯定想不到们往这边跑，快快快！”
可是……
望着前方浪无名脚下红色绣花鞋和头顶随奔跑舞动红绸带，感受着吹拂湿透裤衩沉暮晚风，兰徽觉得，很凉。
启檀道：“不知道你会游水，所以让你等着，她们要做事，应该需要你都在，少
个，不会立刻对你下手。各处肯定都是找寻你官兵，遇见人，就能搬到救兵。不是不讲义气要丢下你，更不会不管你。”
兰徽点点头：“知道。无名兄那般决断，甚对。”
启檀嘿道：“你懂就好。你其实不错啦，游过来，就是气没掌握好。回头教你。会游也是父皇让学。不过教是兵部程柏，都说他高明，看也就那
回事。没想到你爹那样子也会游水。”
父皇，儿臣已是庶民，从此，浪迹天涯，漂泊无名。
父皇让儿臣学游水，便是注定儿臣要在江湖中沉浮吧。
游在他身后竟是兰徽，与他样边抓髻上挂着只鞋。
无名兄，吾也会游水。
启檀转回头继续前游：“别说话，莫松气，跟着，游不动就喊！”
兰徽短促嗯声。
傍晚河水甚凉，万幸这条小河很窄，恐惧力量促使他拼命划动双臂。
兰徽肃然：“家严从小在河边长大，记事就会游……”
启檀站起身打断他：“毒妇母女不在对岸，这附近说不定有桥，咱们得赶快继续跑！”
兰徽将有些潮湿绿鞋套到脚上：“觉得，那个苋苋像故意放咱们。”
他跟在启檀之后抢鞋冲进河中时，苋苋看似向他扑来，伸出手却没有抓住他，黄稚娘也被她身体挡住。
启檀拍拍他肩膀：“嗯，此村姑有可能折服于你兄弟凌然侠气。不过她那个娘太凶残，她们有驴，快。”
河岸近，又近再近……
胳膊很酸，腿也不想动，身体越来越沉重，眼前渐渐模糊……突然手臂被扯住，兰徽打个激灵，启檀拖他两步：“站起来，淹不着你。”
兰徽才发现自己脚已经能够到水底，他跟着启檀半跑半扑腾上岸。启檀喘两口气，取下挂在抓髻上鞋子：“想不到小影子你居然会水。”
兰徽正色：“吾之游水术乃家严所授，今日颠簸至体虚，故游不好。”
初学跟练手多半都是在别庄温泉里，不过，在王伯父府中池塘里他也游过，不惧冷水，此番最后略失手肯定是因为有点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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