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屏摇头:“有许多不对地方。其实当时证据未足,并不能将真凶定罪,扶乩做法,也是诈诱。若非那老板本就不是大恶之人,失手杀李大实在是时气愤,加上姝娘无辜而死,他心有愧疚,恐怕诈不成,反倒打草惊蛇。凶手不露出破绽,或趁机溜走,则此案会成悬案或冤案。”
兰珏沉默片刻,其实他暗想过,张屏已经是这副棺材板子模样,如果还吸收吸收冯邰作风,恐怕得羽化成块商周老坑玄铁板子,丈之内,都不能站人。
而现在听张屏这些话,他忽然又觉得,不论如何,张屏确是想要上进。
他便道:“你那时只是个孩童,令师也只是位道长,无论细节是否正确周全,都抓住个凶手,破个案子,恢复个女子名节。若让如今你来破这个案子,本部院相信,方法必然不同。你既然要听冯大人教诲,那恐怕,或许,都不要再多想,唯有事实方是真实。思往事而自省,日后更谨慎便是。”
张屏又抬眼看向兰珏:“学生多谢大人教诲。”
大方起来,更在酒桌上说漏嘴。
除边塞来客商之外,当铺老板,也有胡刀。凶案现场脚印,与当铺老板脚印大小相同。
知止道长便称要替李大做超度法事,扶乩,在沙盘上写几个当字。当铺老板露出破绽,后来衙门人在当铺老板家找到玉佩。
“但姝娘死。”
她在牢里自尽。
兰珏望着张屏眼中亮光微微笑,难怪许多人好为人师,教导个年轻人,见得他虚心聆听后神情,确实有种别样愉悦。
不远处廊下忽然冒出个小衙役,在廊柱后探探头,张屏立刻站起身:“大人……”
兰珏颔首:“快过去罢。”
张屏行礼,匆匆走到廊下,跟着小衙役转过屋角,被冯邰叫去几个捕快和刘主簿道站在空地上。
几人向张屏行礼,刘主簿先捧
李大爹娘后来供人,他们当时是怕赖姓客商去追儿子赌债,才谎称儿子被害,暗示媳妇与经常上门赖某通*,以此来拖住赖某,好让儿子无后顾之忧地跑路。
却不料街坊三姑六婆又抖出面店小伙计对姝娘有好感之事。
发现李大被杀后,李大爹娘觉得是媳妇克死儿子,更为让赖某定罪,愈发疯狂地咬住是姝娘偷汉谋杀亲夫。
姝娘捱不住拷问,又怕连累小伙计,便在牢里自缢。
兰珏道:“这女子十分可怜,但你那时还是孩童,便能与你师父起最终抓到真凶,恢复她身后清名,也算功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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