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珏温声开口:“原来张知县在禳灾祈福举法事时,仍不忘记查案,真是有心。”
张屏抬眼看看兰珏。
冯邰又在心里冷笑声,姓兰倒是
王公公又颤。
张屏道:“所以下官觉得,这事表面看来,很容易推测,是官府内有人下手。”
王砚颔首:“不错,看起来是有人想让以起火做由头,太后娘娘上香之事暂住。衙门这里冯大人、王公公与县衙诸人皆有嫌疑。本部院昨日宿在山下,恐怕跟山上火脱不干系。”
张屏道:“可,正如王公公所说……”
王砚打断他:“简而言之,事实就是,衙门火必然不是冯大人或王公公或你张屏放。本部院更不可能去山上放火。所以你就推断出,纵火之人,是有意让们内讧,拖延查案。”
人可疑。”
冯邰道:“什可疑?”
张屏低着头道:“下官觉得,纵火者,可能另有其人。”
王公公抬眼看向张屏,眼中充满惊诧。
冯邰眯起眼,还未发话,张屏又道:“下官说可能,是还没有证据确定。确实是下官推测。”
张屏点点头,待要开口,王砚又道:“而后你又推测出,纵火之人想看看衙门是不是真内斗,必然要回现场。所以你就让人暗中跟着?”
张屏再点头:“是。”
冯邰冷冷道:“王侍郎却是洞知张知县内心。起合,嗯啊,便尽然。”
王砚笑:“老冯,莫酸嘛。这本就是眼便看得透事儿。本部院不想多听啰嗦罢。”
冯邰又眯眯眼:“张知县,你臆想完这些,便让衙役去街上抓人?“张屏再躬身:“回大人话。下官还觉得,祭礼与山上起失火,纵火之人或许与正在查案子有关。从山顶尸首、姚员外家失窃书册来看,凶徒是个极信风水术数之人。敬香仪仗失火,珍贵之物几乎未损,则是凶徒为嫁祸他人,二则,是否也是凶徒十分迷信,不愿多损?如王大人所说,下官是推测那凶徒必要回到现场。于是下官才……”
冯邰脸色阴沉,还未发话,王砚先开口:“推测,也是断案个步骤。你怎推,说来听听?”
张屏仍是语气平板版地道:“下官觉得,纵火之人目有些蹊跷。山上和衙门先后失火,衙门这里,损失不大。”
王砚道:“山上也不大。烧片草,几棵树。”
张屏道:“嗯,衙门这边,起火是敬香仪仗,只烧些帷幔物事,连经幡都未损毁。”
王砚道:“啊,这可以说是太后娘娘福德庇佑,亦可以看做有人放火,却不敢烧要紧东西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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