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要拿人,带回衙门便是,何故啰嗦?”
众捕快忙又扑向男子,那人挣扎数下,大喝:“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无故拿人,天理何在!天理何在!”
那随从笑道:“必然有原因,不然,当这多人面在街上拿你作甚?”
围观百姓纷纷点头,王砚已收回视线,顿马缰,疾驰向衙门,随从立刻拍马跟上,几个捕快七手八
几个捕快喊声休走,直扑上前,男子向旁边避闪,扑到旁边小摊桌上笸箩,笸油汪汪炸果子呼啦啦翻出来。
那人身上沾满油渍,喊道:“官差乱抓人!官差乱抓人!”
几个捕快七手八脚将他按住,忽有疾疾马蹄声响,两匹快马自忙忙避开众人空隙中奔过,咴咴两声,陡然停下。
“何事吵嚷?”
众捕快抬头,都两眼晕,高高端坐在马上其中人,竟是昨天过来那位刑部侍郎王大人。
看衙门法事嗤鼻而去男子不紧不慢走在大街上。
他先踱进家茶铺,称些茶叶,又在字画铺中转几圈,再于路边几个小摊边流连,行至处最繁华街市,他忽然转回身,走向几个正假意翻看字画便服青年。
“几位已跟某许久,敢问所为何事?某还逛两三个铺子。若是同路,未免太凑巧。几位官差老爷若有什事找区区草民,直说便是,何必如此?”
那几人怔,其中人道:“足下这话是什意思?条大直道,人人都能走,怎就说们跟着你?你如何知道们是官差?”
那男子扫视他几人:“难道不是?”
旁侧马上是王侍郎随从,方才发话也是他。
捕快们正愣着,那男子又喝嚷起来:“某介良民,竟无故被官府擒拿,请两位与诸父老乡亲们评评道理!这是哪门子王法!”
王砚随从恭敬地看眼王砚,立刻转头瞧向捕快们。
“几位是县衙人?”
众捕快点头,正要见礼,王砚随从抬手止住。
几个便服捕快都噎下。
他们接到命令只是远远地跟着这人,这等情形不在预料之中。围观百姓有不少是认得他们,当众否认不太合适。
个捕快便道:“等出来,乃为公务。你可是本县人士,将身份文牒拿出来看看。”
男子道:“草民只是吃饱出来走走,身份文牒并未在身上。几位官差老爷既然说是公务,那能否告诉草民,是为哪桩公务?好端端走在大街上,犯哪条罪?”
围观百姓低声议论指点,那男子又道:“若几位差爷说不出什理由,恕某不奉陪。”转身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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