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屏在旁聚精会神地瞅着。
他记得,冯邰所著《沉疑浮证录》中有云,取证大忌为取未成反毁之。且看此时,冯大人及属下身上都套着玄色罩衫,面上蒙布巾,指尖上戴着桑皮纸套,脚上也包着布套,就是顾虑到鞋底泥土会与
王砚笑:“敬农啊,棺材都挖出来,这可是实打实铁证。”又瞥张屏,“看情况,你查出来事,还怪曲折。本部院尚且不知这口竖插在大柳树下几十年棺材与刑部之案有何牵连,不过,有些许蛛丝马迹,却是与刑部之案重叠。三言两语,你必然也解释不清楚。就待合适时间,你再与冯府尹及本部院细细说来罢。”
张屏躬身不语,冯邰也未吭声。
王砚又向冯邰道:“现场取证这事,不及敬农。不知你都验出什。那口棺材,咱们几时开?”
冯邰在心中冷哼声。
王砚连敲带打,非要掺进这案子,死皮赖脸之相着实可恶。不过眼下情形,拉上刑部及王砚下水,不是坏事。
这边,这边这位县丞大人也能作证!贫道本来什都不知道,只是看出图纸上有个风水局,被带到这里。果不出贫道所料,树下真有口大凶之棺!”
冯邰皱眉:“官府公案之地,岂容此胡言乱语,做诡诞之言?来人,将这野道带下去。”
无昧连连喊饶,王砚道:“且慢。”瞅着无昧道,“你方才说,是个什风水局?”
无昧偷偷抬头看张屏眼。王砚道:“你看他,就是不敢说。为何?”
无昧斟酌下,大庭广众之下,若贸然说出风水局真相,说不定诸位大人查案之前,为保太后娘娘颜面,先把他给灭口。
冯邰遂淡淡道:“取证之事,不可草率,请王侍郎再稍待片刻。”
王砚亲热地道:“敬农你慢慢来,勿要被打扰。”
无昧得以退下,顿觉捡回条命,跌跌撞撞遁。冯邰继续验看泥土,他随从又从坟坑底、中、边沿各部分别用小银勺挖取泥土,封装进白色小瓷瓶中。
靠近坟坑柳树根须也被剪些许。
随从们又刮些树皮,剪下枝叶,翻寻挖土时翻开草皮,切下小块放入小瓷盒内。
他便含蓄地道:“贫道只是看出,若柳树下葬棺,不合葬仪。”
王砚道:“那你又怎知道,柳树下有棺?”
无昧梗住,战战不敢言。王砚抬眼看向张屏,张屏躬身:“禀侍郎大人,下官根据种种证据,推断数十年前,慈寿……”
冯邰冷冷道:“数十年前?如此陈年旧事,你有几分真凭实据?”
张屏道:“下官是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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