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姚家人频频回头，他当然知道。
姚
其余家仆心中惊。
京兆府说，员外之死可能有别
缘故，难道……
管事悄声道：“先看着，别惊动少爷，当没发现，继续走。”
家丁们从命，但忍不住悄悄回头偷看，又个家丁道：“这人瞧着好像有点眼熟。”
其他人心里又咯噔下，路不断暗暗观察，待快到丰乐县地界，却见张屏在岔路口转上
另条道。瞧见家丁立刻悄声道：“那个骑骡子不跟着咱们，转朝南去。”
但看在柳桐倚随从衣服面子上，有个回句：“两三刻钟前，有几个出城，像是家里刚死人。”
张屏道声谢，柳桐倚拱手道：“张兄，夜路难行，多加小心。到丰乐之后，捎个信过来。”
张屏向柳桐倚道谢道别，策马出城门。
他买这匹棕马还算匹小马驹，脚力不错，脾气沉稳，跑夜路跑得快又稳。饲主说它有西域马血统，因为长得有点像骡子，遭嫌弃，才被饲主便宜卖，张屏算捡个漏。
天麻麻亮时，张屏遥遥望见前方有处茶棚冒着袅袅炊烟，行到近前，见棚子附近空地里有几匹马，几个身着丧服之人坐在马旁，沉默地吃喝。
管事皱眉回头：“那路不是往……”
众随从路小举动，姚岐在悲痛中直未曾理会，此时终于忍不住问：“何事？”
管事立刻回道：“禀少爷，没什
大事，就是有个骑骡子，好像直跟着咱们，但方才往南，应是朝着寿念山方向去。”
姚岐顿时怔，脸色大变：“寿念山？姥姥庙？！”
张屏确不再跟随姚家众人，没进丰乐县城，而是直奔寿念山。
张屏在茶棚前下马，向摊主要草和水喂马，自己买碗胡辣汤，块大饼，坐到棚下吃，默默将几人看仔细，果然就是姚家人，其中人，他去吊唁时见过，是姚家次子姚岐，另外几个，看衣着举止是仆从。
姚家诸人不曾注意张屏，吃喝完毕，便上马继续赶往丰乐方向。张屏亦飞快吃完起身，尾随而行。
天亮后，官道上来往人甚多，张屏路跟着姚家诸人也不显眼。到快晌午时，姚家诸人在路边摊歇脚吃饭，张屏亦停下。
姚家人和早上样，买饭到摊棚后面空地里吃，不给摊主添不便。姚岐哽咽难进食，仆从们劝他略吃些。张屏要碗面在棚里吃，待姚家人吃完上路后，又继续尾随。
再跟段路，终于有个姚家家丁留意到，回头瞧瞧，小声向他人道：“后面有个骑骡子，好像直在跟着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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