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绪皱眉:“这东句西茬连本寺都要绕。这样罢,张屏,你便将推测与原委说出,而后再进行其他。刘知荟既然肯定你方才那句东西,暂时亦先不用他交待别。”
侍卫立刻将布团又塞回刘知荟口中。
张屏只得又转身向堂上:“禀大人,刘知荟所属,下
陶周风暗暗向张屏动动眉毛,示意他赶进顺话退下,把场子交给邓绪。
张屏却没能领会,又开口道:“刘大人所在教派,高于乱党之上。”
卜范失笑:“高于乱党?那是什?”
张屏转身看向刘知荟:“阴阳纵横,变化无穷,各有所归,或柔或刚,或开或闭,或驰或张。”
刘知荟眼光闪闪。张屏再转身朝堂上:“大人,可否暂将嫌犯口中布取出?”
邓绪向张屏示意:“你来说。”
张屏躬身:“回卜大人话,辜家庄并未谋逆,乃是直在被栽赃。辜家庄举动都在朝廷掌控之内。怎可能谋反?”
卜范微微颔首:“尔之意为,刘知荟及其同党,意图谋逆,嫁祸辜家庄。辜家庄内有前朝遗族,就是兰大人也认识那个什辜清章。而后辜清章因故被刘知荟杀之。兰大人手中有辜清章送给他东西,事关重要,故而刘知荟又要害兰大人。而兰大人其实是与邓大人合计好,以此物引刘知荟露出行藏。可是如此?”
刘知荟喉中咯咯做声。陶周风抚须:“卜大人这梳理,本部堂也茅塞顿开。唉,真是曲折……嫌犯好似有话要说。看他眼神,是不是想看其生母留下书信?唉,母子天性,即便堕落为反贼凶犯,天伦仍存。给他看看吧。”
邓绪道:“证据有,倒是用不用此物引他开口都无所谓。不急。”
邓绪面无表情抬抬手,侍卫取出刘知荟口中布团。
刘知荟冷冷盯着张屏:“你寻来书信中所写?”
张屏简短道:“不是。推测。看来对。”
刘知荟再看他片刻,转而望向堂上:“此信可否让观?”
卜范道:“真是越来越糊涂。”
卜范道:“只是本台还不甚明白,那个辜清章既然是前朝遗族,为甚又出来考科举,刘知荟怎会杀他,怎又牵扯兰大人?刘知荟同党苦心经营,看来是个庞大乱党。”
张屏道:“其实不算乱党,亦不能说是谋逆。”
堂上顿时又是静。
兰珏无语地瞧着张屏。真是心窍这里通些那里都堵实。乱党谋逆,乃极大极重之罪,岂能轻言是或不是。话说不好,脑袋就跟着没。当是儿戏?
片刻后,邓绪冷冷道:“乱党谋逆,已无可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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