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砚俯视着他,森森冷笑:“金礼发与金李氏如果与璃娘之死有关,绝对不将拿出这件事来让人写成戏本。你区区个下人,竟知道如此多秘密,想必也能深入内宅,十几年前,你诱*璃娘,大约被金礼发无意撞见,他当时并没有想到所见之事与凶案有关,不料戏本写成后,竟点到当时凶案关键,你怕金礼发回忆起当日之事,发现端倪,为灭口,索性造出张屏杀人假象,将金礼发、金李氏,与胡诌却无意诌到关键张屏起铲除。之后据捕快查证,戏本写成之时,分明是金礼发与金李氏都不在京城,你却刻意更改,用来诱导本部院以为金礼发有鬼,更在言语中句句机关,企图把本部院当成棋子。真是狡诈至极。可惜,聪明反被聪明误,你种种作为,反倒成为你才是凶手证供!”
李七匍匐在地上,涕泪横流地高呼冤枉,王砚袖手走到堂下,踱至张屏面前:“张屏,你当时连呼本部院错,此时是否还要对本部院说那句话?”
张屏依然不说话,王砚绕着他走圈儿,忽然有个捕快匆匆进来,在堂下单膝跪倒:“尚书大人,已得。”
陶尚书招手:“快,快带上堂来!”
捕快匆匆离去,少顷,四五个捕快推搡着个人进得堂内。
礼发看到戏本反应印证你猜测,你便以此为机会,在半夜痛下杀手,栽赃张屏!”
金李氏拼命地磕头,额头已隐隐透出血痕:“尚书大老爷,这位侍郎大老爷,民妇没有杀相公,更不知道什表妹遇害隐情,民妇如果说谎,天打五雷轰!”
张屏抬起眼皮,看王砚眼,王砚眯起眼:“张屏,看你神色,好像对本部院推断心有不服?”
张屏再看他眼,言不发。
王砚冷笑声,转过目光:“李七,你说本部院推测对不对?”
那人约莫四旬年纪,身形瘦长,面色微黄,胡须稀疏,头戴方巾,身半新不旧长衫,挎着药箱,看模样是个郎中。
张屏上前步,向堂上躬身
李七匍匐在地:“尚书大老爷英明,侍郎老爷英明,草民不过是个戏子,不敢妄自评论案情。”
王砚袖起手:“你何止不敢评论,你此时定然在心里说,这位王侍郎真是个傻蛋,说什他就信什,完全按老子摆布走,是不是啊?”
李七大骇,抬起头,王砚转过身,向陶尚书躬身:“尚书大人。”
陶尚书咳嗽声,正正衣襟,拍惊堂木:“李七,你为何诬陷金礼发夫妇杀人,两件命案到底有什真相,快快从实招来!”
李七瘫软在地,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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