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自任徽州府,伏首于案不敢倦怠。沐圣德天恩,雨顺风调,本自认尚能勉强无错。谁料昨日经人来报,方才晓得市面竟有流毒祸害根本,污秽不堪,教化堪忧。不敢隐瞒,自来同千岁请罪。”
底下文绉绉套听得呵欠连天。总算刘知府结束陈词,呈两本册子到前
?吃饭睡觉洗衣服怎安排?”
苏公子说:“其实昨天已同然大师说,园子转手折变,点薄资,只当为苏家积些功德。”
如此这般,老子昨天倒没冤枉苏公子,虽然是给苏行止扫墓,也是投石问路去联系做和尚。别人花钱买馒头,苏衍之花钱买光头。忍不住伸手,在苏公子额头上摸把。“苏公子,世界是美好,生活是充满希望。你有什想不开非跟脑袋过不去,要进和尚庙剃光头。”
苏公子苦笑,估计是嫌老子话粗俗直白,要用句高深挡住知难而退:“般若菩提是大清净。”
其实当真拽文,老子肚子里也有货色。住持老和尚精光头皮在眼前闪,站起身,负手,望着苏公子笑。淡然又深沉:“苏兄,寺庙是空,佛像是空,头皮是空。心到处即是灵山,何必拘泥个形式。”
人偶尔玩个深沉很必要,苏公子望着神情像半夜清月钻出云,像野鸭子脚划开水。看心花怒放,忍不住就打两个喷嚏。“苏公子,和尚事情从此打住罢。你若走,怕天也过不下去。”虽然裴其宣与符小候都晓得是假货,但是个帮不上忙,个不知道按什心。老子这个马王爷离苏公子,根本没得混。
忘是看哪本傻杂志上说,对付对生活失去信心,就要激起他责任感。果然苏公子虽然脸上有些像哭不得笑不出,还是看得出他精神更振奋。趁机再在床头坐下,把椅子往前挪挪,张嘴刚要再说,鼻子又是阵痒,用手巾捂住个喷嚏。苏公子只手轻轻搭上额头,皱皱眉:“怕是起烧,赶紧去叫小顺请个大夫过来。”
比下大神还灵验,底下秒门口就听见小顺扣着门轻轻咳嗽:“王爷,王爷,刘知府来。说在前厅,要见您。”
靠!党组织刚刚和地方群众建立感情。只得起身对苏公子道:“你再歇歇,去前厅看看。”
刘知府说,他来找王爷,是有重大机密事情要讲。他也确实像个重大机密样子。青衣小帽,比头天见还朴素。跟符小候张茶桌各坐边,人手里握着块手巾擦鼻涕。刘知府惯识时令,就健康问题慎重诚恳地先说摊,才切入正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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