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两个人起住在部队大院里,真真正正好得穿条裤子。
厉原是家里独生子,老爷子和老爸都希望他从军进部队,可是他却完全没兴趣,上初中就忽然迷上乐队,开始玩吉他、听摇滚,成绩荒废不说,还常常和帮子狐朋狗友练歌练到彻夜不归。
龚思年整个初中和高中记忆里,就充满这个发小被三天两头揍得下不床样子。
他那时候成绩好,家境更是优渥,虽然性格有点孤僻内向,可远不如现在这样毒舌尖锐,每次看厉原被揍,都又着急又心疼。
只是疼在心里,嘴巴上也说不出来。
就不行,恨不得现在就……”
卫生间隔间狭小,两个大男人挤在里面,又是大热天,只叫人觉得气温飙升,血液奔流。龚思年死命地推开他,小声吼:“给滚,动不动就扯过去事,有完没完!”
厉原被他推得无法近身,委屈地抻着脖子,双黑漆漆眼睛看着爱人:“就是真想到们高中时事呀,点也不夸张。不信你对他们那上心,不是因为觉得他们像们。”
龚思年瞪着他:“呸,是医者仁心,只要是学生,都上心。”
厉原亲昵地把脸凑过来,轻轻蹭蹭:“也对,老婆人美心善,对学生就像老母鸡护小鸡仔样,真是慈祥可亲。”
那时候,都还懵懂得厉害,彼此都不知道这份青梅竹马会终于有天变质,成眼中沙、心中痛。
高二那年夏天,厉原他爸有次发狠,追到厉原乐队排练地下室里,把他拖回来,回到家直接上藤条,把他屁股打得红道紫道,躺在床上,下不地。
他心里恍惚着,会儿想着少年时厉原青春模样,再看看面前英俊男人,忽然问:“你爸现在接受你做乐队吗?”
厉原微微笑,停止亲吻,伸手抱着他腰:“嘴上直骂败坏家风、不务正业,可上次上综艺,妈跟说,
龚思年用力掐他大腿侧边嫩肉下:“放屁,再说个母字试试?”
“不母不母!”厉原被掐得差点跳起来,嘴里乱七八糟地叫,“家阿年是翱翔雄鹰带着小鹰仔,奔跑猎豹带着小包子们、哦不对,小豹子们……”
龚思年终于被气笑,主动伸出嘴唇,堵住他:“闭嘴吧你!”
个热情吻渐渐变得缠绵,两个人呼吸加重,在这小小隔间里,身子都有点发软,龚思年更是有点恍惚。
眼前恋人说得对,缠绕在他们之间,更多是少年往事,穿过长长七年时光,怎也忘不掉、放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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