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阮……给你看个东西吧。”他先挂电话,传张图片过去,小心地像是在献宝,“他们说,家庭财产要起管,把账号密码给你好不好?”
阮轻暮瞪着那张陌生基金账户余额,数好几次,才确定有几个零。
他叹口气:“你这样不行啊。来学校路上,已经做七八个打工赚钱预案,从周末做直播带货,到找s社团和摄影棚做模特,再到商场开业剪彩接活,甚至给方离将来做经纪人,都想过,你这搞,又想躺倒什都不干。”
秦渊在微信里发个小狗躺倒求抚摸图片,格外柔软乖巧:“那就躺倒不动好嘛。”
阮轻暮盯着这几个字,忽然醒悟过来:呸,谁躺倒呢!
两个人隔着电话,都有点心思辗转,思绪微乱。
“秦渊……会那些,都有点不合时宜好像。”阮轻暮怅然笑笑,“你不样。”
你才是正常活在这个世界里,这生际遇已经足够沉重,就更无需背负血腥过往,只用用力奔跑向将来。
“阮阮……”秦渊声音有些犹豫,“有时候,会经常做些梦,梦见些不样事,就是你说那样,不合时宜,又离奇古怪。”
“是吗?”阮轻暮竭力让自己语气平静些,“做梦就是这样,特傻缺,是吧?还经常梦见你穿着超人内裤,在天上飞来飞去,穿着蝙蝠侠披风,和你起联手拯救世界呢。”
“做作业,拿卷子!们要打起精神来,不要聊天!”他咬牙切齿地叫,“不能叫他们抓住们学习退步把柄,懂吗?”
秦渊躺在病床上,看着小护士给他测体温和血压出门,慢吞吞地打行字:“再说句,就做卷子。——胸骨受过伤,不能在下面被压……在上面话,会比较方便。”
秦渊不说话。好半天,他才声音低涩:“是啊,都这奇怪,也没有结局。”
自从摔下山崖后,梦中多很多内容,可是所有画面却更加凌乱,彼此串不起来,只要在清醒时候试着捋捋,就会无法忍耐地头疼欲裂。
医生听他描述后,也只能猜测是轻微脑震荡后遗症,叫他不用多想那些叫他不快画面。
是,叫人不快,每次在脑海中混乱成团时,总有些叫人窒息血红色漫上所有画面。
不能想,想多,会失眠,会精神衰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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