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事,过三、四日,也未得进行。朝堂上早乱做团。恒爰实在无法顾及他事。
早在正月十五,司徒暮归尚未押回京城时,朝中就已如遍生白蚁梁柱,几欲坍塌。
大娄尚书大展手段,京城人尽皆知,朝中众臣心如明镜,哪个看不出这是太后与娘家娄氏借题发挥,欲将睿王与吕程两家三根眼中钉拔除。方是外戚,方是王爷与重臣,两虎争斗不知谁死谁伤。元宵那日,百官进宫朝拜,恭贺上元。吕太傅和程太师俯身丹墀,称病向恒爰请旨归乡。
恒爰道:「太师与太傅匡除乱党,扶持社稷,功绩赫赫。身正壮年,何自言老矣?无两公,朕如少臂。此话尚不是提起时候。」
太傅与太师待要再请时,娄尚书越列而出,道:「太傅太师称病退隐,下官却向未闻得两位大人有什痼疾。莫非是素有积郁在胸,隐忍待发时却因故不能发,遂成急症,须归乡避之?」
吕太傅没说什,程太师却是个忍不得窝囊气,这几日娄予省在京城穷搅和,刨着理由欲治他和吕谦罪,太师胸腔中激愤正炙,哂然笑道:「娄尚书凤门虎子,见识灼灼。不瞒娄大人说,老夫病还真是新发病症。病因说出来都是笑话。老夫府上窜进来只黄鼠狼,想在老夫家里寻只鸡吃,竟遍寻不着,于是日日在房顶上下神请仙,跳跳唱唱。房梁上灰被它蹦下来不少,迷几个人眼,污几个人衣裳。老夫本欲棍子将它打死,又听闻人说,黄鼠狼是天上王母娘娘亲戚,乃仙眷神兽,打不得。打不得,黄仙舅看上太师府,四处乱钻挖窟窿,怎生好呢?只好老头子拖家带口搬回老家去,把太师府腾出来请黄鼠狼仙舅住。」
娄予省脸上青时紫时,恒爰哈哈笑道:「有趣,太师家这场祸害闹得有趣。朕身为人君,却不知道能不能治得这条黄鼠狼仙舅。太师这样说,朕也有些头疼。这样吧,太师先在府中住几日,真闹得不行,朕出银子,再给太师建座太师府如何?」
程太师叩头道:「皇上圣恩浩荡,这样说,倒像老臣在向皇上讨房子住,老臣遵旨。」
恒爰含笑道:「太师请平身,不过太师和太傅起称病请辞,难道太傅家也住着条黄仙舅?」吕太傅躬身道:「回陛下,臣家中和太傅家中是同条。」
恒爰道:「这奇,太师和太傅两府离得甚远。条黄鼠狼怎能晚上既在太师家下神又在太傅房顶上跳仙?来回奔波,岂不劳累哉?难道这条黄仙舅也曾行过江湖路,身负轻功?」吕太傅道:「这个老臣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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