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先皱眉道：「程掌书，先将官服整好，阵前衣冠不整成什
体统。」
风依然吹，将旗依然响。
吕先缓缓环视众人，含笑道：「本将还有
计，可做调解，诸位可愿听？」
顾况离开蓼山青酒楼，与恒商、罗副将再赶向蓼山寨，又赶上个散场大吉，江湖人马已经无影无踪，吕先
大军也将要调头，玉凤凰正率领蓼山寨众人向吕先道谢。
顾况下马去向程适打听：「怎人都散
，吕将军怎让江湖那票人散掉？」
江湖道义，二为武林太平，也只得……」
程适摇头晃脑道：「哦，江湖道义，兄弟是外行，不懂什江湖道义。各位以众击寡灭六合教也罢。现在群大老爷们拿着刀枪棍棒上山欺负个女人，这叫做江湖道义？」
江湖众人时寂静。程适在众人瞩目中，豪情顿时澎湃，卷上袖子挺起胸膛，「各位听着，兄弟在这里搁句话，这话与朝廷无干，与吕将军也无干。管他奶奶事还是他爷爷事，兄弟就是觉得群爷们欺负个女人很不地道！」
江湖众人被他将话噎在喉管处，时竟都不动。
风吹，猎猎将旗响。
程适含混道：「回去请
喝酒，就跟你细说。」双手抱在胸前皱着眉看吕先，喃喃道：「看不出这个吕小面瓜倒有点门道，有点意思。」
顾况往他肩上拍：「程贤弟终于服人，可喜可贺！」
恒商站在远处，遥遥看着顾况，蓝色衣襟和袍袖在清风中微微拂动。
吕先缓缓道：「诸位纠集寻仇各派弟子又常起冲突，扰民甚重，朝廷方才派本将带军调解。但此人是本将帐下掌书，他既然在诸位面前如此说，本将不能脱责任，更脱不去关系。」
胖汉大声道：「吕将军意思，方才这人说话等于是吕将军说？」
胡参事脸色蜡白，瑟瑟发抖，副将校尉额头也渗出汗珠子。
吕先道：「不错。」
程适正挺直胸脯昂首看众人，蓦然扭头，险些被这两个字从马上轰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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