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夫人搂住儿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早劝过你爷爷跟你爹——不要你进朝廷当什劳什子官——娘也劝过你,在皇上面前时候小心着些,皇上说什你就是什——这些话没个人听得进,你们若早听,怎会弄到今天这地步——儿啊——」司徒夫人拭把伤心泪,两手捧住儿子脸,泪珠滚滚,「儿啊,你若没,让娘去指望谁——」
司徒暮归道:「还有二弟,二弟没有三弟,三弟没有四妹,四妹后面还有个五妹,各个都能让娘指望。」
司徒夫人就哭:「到底你是亲生——」
司徒暮归就笑:「说跟其他几个不是您亲生似。」
司徒夫人颤抖着拿帕子捂住嘴,转头向身后:「老爷,你听听——你儿子说是什话!他个小畜生说是什话!」
!?
荒唐!太荒唐!实在荒唐!
恒爰冷笑数声,向太后道:「司徒暮归风月场上能耐朕也略有耳闻,该扯着他袍子喊爹娃娃没二十上下,至少也有八、九、十来个吧,又何必再哭喊做作,演这出?」
恒爰送走太后,立刻下令,从天牢里把司徒暮归提过来。
传令小太监刚出门槛,又改主意,将小太监唤回来道:「待朕换套便服,随朕去天牢趟,朕倒要看看司徒暮归能在天牢里折腾出什花来!莫声张,莫让太后与刑部人晓得。」
司徒老爷与儿子对面相望,道:「向都是你惯出来,现在又向说怎?」
司徒夫人把揪住司徒老爷前襟,泪如长河:「老爷,都到这份上你居然讲话如此凉薄,暮儿,暮儿他就要被皇上砍,你还能讲这样话
皇上金口开,要去天牢便去天牢,命不能声张便不声张。四位大内侍卫抬着顶暖轿,侍卫统领与副统领带五、六个高手压轿,不动声色出皇城,到刑部天牢外。
侍卫统领已派个侍卫先到牢里招呼,吩咐有贵人要进天牢看看,不要声张,莫让牢里关人知道。天牢门前挺清静,莺围燕绕,只看见两辆马车。众侍卫簇拥着皇上下轿,恒爰四下望,道:「怎不见文尚书说光景?」通报完毕侍卫在旁边回道:「奴才听说,今天有要紧人物来看司徒大人,那些莺莺燕燕都散。」
什要紧人物能散掉司徒暮归生死与共花红柳绿?恒爰举步入天牢,牢头与狱卒将其悄悄引进走道,最后个拐角处恒爰停步,隐在墙边看司徒暮归牢房。
天牢里正热闹。
司徒大人牢房里满腾腾人头,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将司徒大人半围在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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