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立终于不问,猛地踩油门,他把车开得风驰电掣。不知道是不是被封睿神色吓到,他心也开始砰砰乱跳起来。
该死,就好像被封睿情绪感染似,他怎觉得,好像远方玉佛寺里,真有不好事在即将发生样?
……
汽车疯般在郊区马路上狂奔,终于,远处绿树掩映下,历史悠久玉佛寺砖红色檐角露出来。
“嘎吱”声,韩立把汽车停在寺庙外停车处,还没停稳,封睿已经飞快地跳下车,狂奔向大开红漆寺门。
伸手取下脖颈上挂十年那条鲜红红绳,他把玉石吊
坠放在面前砚台边沿上。
那是块巨大、珍贵端砚,中间墨池里还有着刚才剩下残墨,边上雕刻极为简朴,就着石头上大小两个浅白色
石眼,正好巧雕出来阴阳太极眼。
那太极眼所在地方很平整,玉石吊坠摆在上面,虽然已经没莹莹宝光,可依旧被衬托得片莹白碧绿,极是好看。
看至极脸色,忍不住开口:“你怎?”
封睿直直地看着前方,半晌才低声道:“心口疼,疼得厉害。”
好像有什重要东西要从他身体里被抽走,被活生生剥离再碾碎样。
……
玉佛寺后院禅房。
禅房内。
面容俊秀安宁青年拿起边青石镇纸,端详着面前跟随自己许多年那只玉石吊坠。
“明泉,爱你。再见。”他低声道,虽然没人听得见。
手起,镇纸狠狠砸落。
清亮如钟声脆响,玉石四分五裂,变成莹莹
……
韩立看着封睿那越来越惨白脸色,终于大叫:“你要紧不要紧,自己是不是病?!”
“你开车。”封睿从牙缝中挤出来几个字。
“你这样子不对啊,看上去像是心绞痛样子!”
“去玉佛寺……求你。”封睿虚弱又痛苦地道。
封睿端端正正地坐在案前,将那封干涸墨迹书信折叠好,放进旁边个信封内。
再次提起笔时,他耳边恍惚地响起个稚嫩、充满敬佩和羡慕声音:“你字真好看啊。”
那是小明泉看着他抓起这里毛笔,在竹签上写下签文时说过话。
“那是,小时候练过很长段时间书法呢。”他嘴角噙着骄傲笑意,小声地道,隔着十年珍贵时光,仿佛在和以前那个满心信赖声音对话。
他提笔,认真无比地在信封上写下“邱明泉亲启”几个再端庄不过字,自言自语着:“好长时间不练字,有点生疏。不准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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