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是年少时自己床头贴满大海报,上面是几个英气勃勃又俊美少年;
会儿那海报正中少年就从画里走下来,微笑着靠近他:“林少喜欢听唱歌吗?那唱给你个人听。”
再转眼,忽然又换成今晚那小王八蛋模样,恶狠狠举着碎酒
折腾半天,酒总算是真醒,他脸上身上全是汗,就想去洗洗。
光着脚刚跳下地,他就“嗷”地痛叫声。
草草草!地毯是深色,红色酒液渗进去已经看不出来,他就忘这地上还有大堆碎玻璃碴子。
他抱着脚疯狂直跳,深深吸气,躺回床上。
抬脚看,果然扎进去碎玻璃,都在左脚,两处地方正欢快无比地,汩汩流血呢!
三万八千整!
完蛋,忘这种房间里矿泉水不收费,酒水可是要另外结账。
“砸是啥?柏图斯还是拉菲拉图?”林烈凯忽然心情大好,眯着眼睛看着他脸色越来越红,“烈女小同志,你砸归砸,把账结下呗?”
成焰咽口唾沫,说不出话来。
林大少也不着急,在客房中央大床上悠然坐下,双大长腿嚣张地叉开着:“开房费出,开酒费总不能也出吧?”
定身看向他,瞬间,灯光下他眉目如画,表情带着淡淡锐利:“骨头硬。”
不再理他,成焰飞身上前,把拉开门把手。
忽然,身后林烈凯就又喊嗓子。
“喂!”
成焰警惕扭头:“?”
……
他跳着脚,在客房抽屉里东翻西找,找到备用创口贴和针线包,林大少狠狠心,自己动手挑出碎玻璃,又贴上创口贴。
这番折腾下来,饶是他能忍痛,也被整出身冷汗。
可是再没心思去洗澡,又累又困又疼,倒下去没十分钟,他就睡着。
可夜睡得极不安稳,梦里全是乌七八糟事儿。
……
关上房门,林烈凯想着成焰仓皇退走吃瘪表情,不知怎,乐出声。
可没乐几下,笑声牵动肌肉颤动,胸口就是疼。他猛龇牙,恼怒和羞愤又重新占据大脑皮层。
这小混球,下手可真狠!
胆子这大,不仅敢打他这个燕城霸王,还敢拿酒瓶子对着自己?
“你看看你手里酒瓶子!”林烈凯冷笑,有点不怀好意。
成焰狐疑地低头,目光扫向瓶身,看清楚瓶颈那里贴张小纸条时,忽然脚下就是滑,差点打个趔趄。
什鬼!
价格标签,38后面是几个零?!
他呆呆地数又数,终于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小数点:38,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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